“媽媽你好好想想,這柳劍娘自開啟始寫詞曲給堂裡,就那一首《琵琶語》咱們一天就多賺多少,更不要說鸞琴和銀鈴那次,這之後的一個月幾乎是日進斗金,如今就算是少她一年契也無礙,兩年的時間還不夠咱們賺的。”徐月玲說著坐到徐媽媽身旁。
“這倒也沒錯,可那可是整整一年的錢呢。”徐媽媽想到柳姻給帶來的利潤實在不願意放手。
“是沒錯,可是媽媽如今花柳巷的教司有名有姓的也就那幾個,無名無姓的你又如何知道她們的本事,這前後一耽擱,影響了堂裡姐妹不說怕是還會影響到自家生意。”
“咱家生意有什麼影響,不是你媽我吹牛,以你媽我的手段,這生意只會蒸蒸日上。”聽到女兒這麼說徐媽媽眉頭一挑似有不悅的說道。
看她頗為不服氣的模樣,徐月玲只得再給她仔細分析:“媽媽可知如今市面上柳劍娘身價如何?”
“自是知道。”徐媽媽有些不解的看著女兒,不明白她說起這個幹嘛。
“媽媽知道難道還想不明白,咱們靠的是一紙契書,若是暖月閣,春柳樓,花影館幾個堂子出重金願為她贖身,請她去做教司,咱們可攔得住?”
“這……”徐媽媽聽這話也有些一愣,她以己度人覺得若是自己定然會答應的,而且她那幾次去柳宅也發現柳氏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缺錢,也不知當年從贖身的老爺手裡撈了多少,若是柳姻提出贖身怕是柳氏也會迫不及待的幫忙出銀子。
想到這她眉頭微皺有些猶豫:“那你說怎麼辦?”
見母親動搖徐月玲給她倒了杯水,才笑盈盈說道:“母親且糊塗呢,你答應她便是,只是咱們也有個要求。”
“你說。”徐媽媽看著女兒想聽聽她的主意。
“咱們就讓柳姻每個月給一份詞曲,兩年二十四個月,二十四首詞曲,足夠養活清音堂很多年了,到時候自是不怕她的離開。”
“這……未嘗不是個好主意,只是若是她兩年後換了別處出了新詞曲不也一樣影響我們嗎?”徐媽媽還是有些猶疑。
“這好辦啊,咱們就重新籤個契子,要她離開後多久之內不能寫新詞曲。”
“這可行嗎?那丫頭如今我可算見識到了,可是一點虧不願意吃的,上次不過訛了她一點銀子,就這麼拿捏我。”徐媽媽還是有些猶豫。
“母親怎麼忘了,還有那份契書呢。”徐月玲意有所指的看向徐媽媽放契書的匣子。
徐媽媽也轉向那邊不過片刻便恍然大悟,一臉無奈的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到得了我幾分真傳,比你那妹子強多了,以前還當你輕浮誰知經歷了一場穩重多了,如今這樣很好。”
徐月玲聽著母親的誇獎沒有說話,只端坐在那邊溫順的笑著,只是聽到母親說自己比妹妹強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憎惡隨即便消失,只留下滿滿的謙遜笑意,心中卻鬆了口氣知道從今天開始那個蠢貨妹妹將不再是自己的對手,而不出意外的前提下清音堂下一任老闆是自己了。
母女倆商議好了,徐媽媽自然要站起身去翻找當年的契書順便打算這兩天找柳姻談談,只是剛起身的瞬間她又坐了回去。
徐月玲見此有些疑惑的看著母親,才見徐媽媽給自己倒了杯水,有些遲疑的說道:“你說以清姻的能力,真的能夠有那麼大的轉變嗎?當初她可是絲毫不見這份才性。”
“母親!慎言!”聽到徐媽媽口中的名字,徐月玲趕緊站了起來跑到門口開啟門四處看了看才回頭看向徐媽媽,“母親忒不謹慎了,女兒剛剛說的您又忘了?”
徐媽媽這才發現自己又口誤了,忙輕輕敲了下自己的嘴,才小聲說道:“不小心說錯了。”
“沒有不小心,母親該謹慎地,早年您就因為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