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姻知道人類的階級從來都是金字塔形狀的,尤其是古代士大夫們掌握話語權,讀書成了奢侈的事情,更沒有普通民眾的上升空間的古代時空,百姓的精神世界是極為匱乏的,如果自己能夠效仿前世的前輩們為他們寫下簡單易懂的白話小說,想來能夠讓很多喜歡。
而且她本身也藏著私心,希望能夠用文字影響更多的人,能夠讓故事傳播的更遠,若是能夠為這個世界帶來一絲絲改變那就更好了。
所以對於徐媽媽的問話她毫不意外對方對販夫走卒的不屑,可她毫不在意:“為什麼不行,故事不就是讓人讀的嗎?對我而言越多人讀越好,我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階級,我只期待所有人都能看懂。”
“話這麼說也沒錯,只是……你要是想要平民們都能看得懂,可就意味著那些讀書人們不會讀你故事甚至抨擊你。”徐媽媽有些擔心柳姻因為年輕而忽視了士族的力量,繼而影響到她,“到時候若是你影響到清音堂,可不要怪我不拉你一把。”
“媽媽大可放心,我本就是出身花柳巷的女人,寫些關於花柳巷的小故事不會引起波瀾的,更不用說引起那些老爺們的目光了。”柳姻因為這個早就和柳安二人商議過了,她們都覺得如果都是《糖果子》這樣的小故事,是不會引起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的注意的。
聽她這麼說,又問道柳安二人也贊同此事終究放下部分心來,倒不是因為放心柳姻的行事,而是她相信柳安二人不會做招惹是非的愚蠢事,畢竟能夠得到如此安寧生活早已比大部分花娘倌人強多了,輕易她們不會擾亂自己安穩的生活。
她不會想到就是自己對二人的這份安心忽視了二人年輕時的風風火火,以至於讓柳姻做出了更危險也更大的事,差點兒將她和清音堂一起埋葬。
“那你打算找個書局代印代賣?”徐媽媽拿著冊子有些好奇的上下甩了甩,一副想看柳姻又有什麼好點子的樣子。
“當然不啦,一個故事不過短短几萬字,一刻鐘就看的差不多了,若是走書局的路子怕不是虧死我,我想著先找個書坊印上些冊子,放到堂子裡或是送給姐妹們,藉著姐妹們的手散出去,可是……”說著柳姻有些猶豫,不過轉瞬又接著說道,“我想著姐妹們到底接觸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貴公子,我這些還是想著往外散散,可能需要找些說書人看看。”
“說書人?”徐媽媽一臉疑惑。
柳姻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因為離朝話本小說不甚流行,像這般的專職在茶館說書先生還不曾出現,回憶了下以記憶裡相似的行當,“就是說唱人,不過我不需要唱,單說就行。”
徐媽媽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只說倒也不是不行,不是有那個專門講故事的說話嘛。若我說還是找說唱人的好,你的故事太短了,要是說話不過盞茶功夫就講完,沒甚意思。不若你再專門寫段唱詞編個曲子,配著那說唱人那才好。”
聽到徐媽媽說的說話她還愣了下,隨即便想到這就是評書的前身,只是如今的這種評書還沒有形成後世的種種規則,也沒有專門說書的地方,更像是路邊撂地藝人,圈個地就開始說,說完了就領筆賞銀,也有說的好的被邀請到秦樓楚館或是家裡的。
柳姻相信隨著時間的變遷,這幫人遲早會成為前世那樣的專門的評書先生,而說唱人她也不是沒見過,類似於前世那種唱大鼓書或是三絃的,只是比之那些現今的說唱人說的比例更大些。
她仔細盤算了下便說道:“倒不如這樣,《糖果子》就交給說唱人說上幾場看看效果,說話媽媽也幫我留意幾分,我之後把其他故事寫出來後,寫個集子給他們去,另外我為這書重寫個只唱的詞曲,到時候可以給堂子裡的倌人們唱。”
“那感情好,其他的你大可交給我就是,我定然給你辦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