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的詢問,楚霄冷笑一聲:“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我們是客商了?這個帽子從始至終似乎都是你王縣令主動安到我們頭上的吧!”
面對楚霄似笑非笑的回答。
王宇飛只覺得冷汗浸透了官袍。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踢上了鐵板。
錯就錯在他不應該在劉漢生的蠱惑下親自出面,試圖在劉漢生的面前彰顯自己的權勢。
他這麼做的目的本想是為了給自己增加談判的籌碼。
為了能夠讓劉家聽從自己的擺佈。
他以為這次應該會像往常一樣順利。
對方應該在見到自己如此大的陣仗的情況下跪地哀求,束手就擒,然後不惜花錢買命,一切都聽從自己的安排。
畢竟以往對付那些外來的客商,王宇飛採用的便常常是此類手段。
他也正是靠著這種卑劣的手段方才賺的缽滿盆滿。
別看劉漢生的妾房頗多。
可若真論起這些年來禍害過的良家女子,他王宇飛絕不遜色於劉漢生!
直至如今看到了將他們團團包圍的軍隊。
看著這些披甲執銳,目光銳利計程車兵。
王宇飛這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以為一直謀求自治的九江府本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他以為自己散盡家財買來的縣令就能夠在此處隻手遮天。
這些年來他的日子過得太過順遂。
以至於他已經忘了何為敬畏,忘了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藉著劉漢生鬼吼鬼叫的空檔。
王宇飛尷尬一笑,同時朝後退了幾步:“這都是誤會,誤會……”
他說話之間便想開溜,卻不想才剛轉過頭去,迎面便撞上了一把尖刀。
王宇飛被嚇得再次退後幾步,並撞到了劉漢生的身上。
“手,我的手,王大人,我的手沒了!”
此時的劉漢生還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只是捂著斷臂處的傷口,對著王宇飛大呼小叫。
那斷臂處的血痕抹了王宇飛一身。
王宇飛頗為嫌惡的將他推開,同時開口對楚霄說道:“誤會,這件事情絕對是誤會,我也是剛剛聽信了此人讒言,再加上劉家在地方的威勢的確太大,所以才會受其所迫,替其出頭!”
“如今看來二位應該也都是朝廷中人,咱們本是同僚,不該刀兵相見,這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王宇飛試圖憑藉自己的一張巧嘴洗清罪行。
卻不想在聽到他的話後,楚霄卻冷笑著對他問道:“剛剛你王大人下令緝拿我們的時候,態度可遠不如訊息和善,怎麼如今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你倒學會好好說話了?”
王宇飛聞言,一張老臉頓時皺成了苦瓜:“我剛剛不也是想在百姓面前維繫威嚴嗎?若是不憑藉這個手段維繫自身威嚴的話,日後我又該如何治理地方?如何能讓百姓信服?”
“況且還未請教二位大人究竟是何身份?下官怎麼不知道朝廷竟然派人親自暗訪?反倒怠慢了二位大人!”
直至此時,王宇飛還沒死了刺探二人身份的心。
他在朝中或多或少也算是有些勢力。
本來是想刺探清楚二人的身份。
若是實在解決不了此事的話,那便委託自己在朝中的靠山出面,強行將此事抹平。
畢竟他這些年來在地方橫徵暴斂。
收受的賄賂也不在少數。
這銀子裡的大多數都已經被他拱手送到了京城,送到了那些達官顯貴的手裡。
如果對方連這點事情都不肯替他抹平的話,那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