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這一天一夜，張芳來看過嗎？“
趙舞愣了愣：”你覺著這樣合適嗎？“
芒百香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似乎不看吧，顯得張芳這人不行，明面上是李奼幫她擋了一場災難，可是竟然不來看人家，臉一句問候也沒有。
這樣的做法不像張芳的人設；
但是來看李奼，似乎更不妥。
畢竟真相是張芳動手害了李奼。
李奼剛沒了孩子，張芳就挺著肚子進來，和耀武揚威的示威沒有兩樣。
趙舞冷笑：“別想了，人家張芳比你人情世故圓滑通透多了。“
“怎麼說？”
“人家張芳一早就命人送來了一大筐補藥，還有一大堆吃食。還有一大堆安慰話術。只怕是外人說張芳賢惠，李奼氣個半死。”
芒百香點點頭：“果真的自小培養的，確實比我厲害的多。”
心裡暗自道【若不是自己帶著個空間系統超能力，只怕在這地方生活，可以被坑的九條小命也不夠。】
趙舞看了看張芳院子的方向：“張芳的那個端藥的侍女，你送給李奼前審了麼？”
芒百香呆呆的看著趙舞：“沒有啊。”她不知道趙舞的意思。
趙舞無奈的很：“你怎麼不審一審啊，說不定她可以說這件事是張芳特意安排她拿走李奼的鍋。”
芒百香懵懵懂懂的沒get到趙舞的意思：“我沒問但是我有證據啊。”
監控明晃晃的顯示著，張芳如何讓心腹將李奼的人引開，如何將李奼的人引開，如何讓那個端藥的丫鬟將李奼的藥端走。
事實擺在眼前，有什麼好審問的！
趙舞要抓狂了：“芒百香，你不審那如何讓外人得知，她是受了張芳的指示！就算殷珀瑾讓你大事化小，你也沒必要一點證據也不查吧！”
芒百香忽地明白，也反應過來。
確實在他人的視角里，這個監控是沒有的。
最後的結論的小丫鬟拿錯了藥。
但是趙舞和殷珀瑾的意思是要留著一份張芳指示小丫鬟故意拿錯的證據口供。
而芒百香因為有監控看，並且明面不需要這一版真相就忘了。
主要也是不想多折磨一個人。
“那，我再回去審一審？”芒百香試探性的問了問。
趙舞黑著臉：“不必了，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芒百香感覺人都傻了，她以為李奼可以表面留一點面子，繞過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
趙舞輕嘆：“李奼氣的很，一看你就這麼查明所謂的真相，送來的人毫髮無傷更氣了，直接發落了。”
芒百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可是那也是個生命啊，她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
“如果她不按照張芳的命令做事，張芳也不會放過她！”
“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十五歲的孩子有何辦法！”
“她難道去告訴雲盤？又或是李奼？”
“她自己也未必知道張芳的打算，她只知道張芳讓她故意差錯一爐藥。”
“她……”
不等芒百香說完，趙舞緊緊的捂住她的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憤憤不平，為這些被隨意踐踏拋棄的人鳴不平，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總不能坐皇上吧。”
芒百香嘟嘟嘴，趙舞似乎說了一個新思路；
“能啊，為什麼不能？”
芒百香此話一出，嚇得趙舞一顫。
她不是害怕皇帝，也不是害怕誰，只是害怕芒百香什麼都和外人說，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