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漢下了定論,普通人沒法把屍體變成這副模樣。
但基特有不同意見。
他捏著鼻子說走上前去:“河邊的水力鋸木廠應該也能弄出這種效果。”
鋸木廠的水力鋸每日所做的就是將堅實的原木從正中鋸成兩半,孱弱的血肉之軀當然也不在話下。
“那你要怎麼解釋那些紮在屍體裡的鐵條?”羅賓漢反問,“它們可能是細了點兒,一個壯碩男子就能將它掰彎,但將它當做針線把人縫起來可做不到,也沒有機器會做這樣的活兒。”
尹恩上前加入討論:“我們能弄明白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艾斯的眼睛注視著正在扭頭回避屍體的芭芭拉,一邊回答他的問題:“這具屍體沒有穿衣服,但那些食腐動物對他的身體造成的損傷不多,所以應該就是這兩天發生的事。”
芭芭拉依舊沒有回頭,似乎是不忍直視這具屍體。
這樣的舉止沒有偏離正常女性的範疇,艾斯失望地移開了視線。
“兇手一定很恨這個傢伙。”基特感嘆道。
尹恩皺著眉頭轉身,他在屍體邊做了檢查,發現了不尋常的事。“屍體的血液好像有一定程度的流失,地上也沒有血跡,他是被放幹血後移動到這兒來的。”
羅賓漢雙手抱胸,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殺人的那傢伙要放血幹什麼?煮肉嗎?”
“有這個可能。”尹恩認真地說。
他知道有相當一部分暗裔都具備食人的習性,這似乎是某種天性。
“不過他既然把屍體拖到這兒來,那就不是為了吃他了,放血的步驟可能只是為了隱藏血液滴落的痕跡,他擔心有人找到自己肢解屍體的地方。”
羅賓漢放下手臂,沒好氣道:“真希望你下一次能早點提及重點。”
芭芭拉聽著他們的討論,心裡疑惑起來。
這具屍體的死狀無疑是克雷頓的斧子造成的,但位置和朱利爾斯所說的卻對不上,而且狼人和男巫沒有特殊癖好,不會給屍體精心打扮。
是誰挪動了這些屍體?
在她思考的時候,偵探們也終於意識到這裡還有一位本地人可以提供線索。
艾斯清了清嗓子:“抱歉讓您看到了這種場景,您還好吧?”
“我還好。”芭芭拉下意識地流暢回答,隨後又補充道:“我以前做過醫院的護士,能夠接受這種場面。”
她確實做過護士,不算說謊,因此語氣十分自然。
“很好,那您能看出來這位死者是誰嗎?”
芭芭拉回答說不認識。
她的確不認識,只是知道他是馬戲團的人而已,自從回到家鄉來,她還未和丈夫看過一次馬戲。
“看來這可憐人也是個外鄉人。”艾斯滴咕著說。“不過這事和我們沒關係,也不會有人為它付錢,我們還是找個治安官來處理這事吧。”
他轉頭看芭芭拉:“女士,你知道鎮上的治安官怎麼聯絡嗎?”
“鎮上沒有治安官,我們平時用地方法院解決爭端。”
“不過......”芭芭拉看著他:“城裡來的治安官倒是有那麼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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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怪物昨晚熘到窗戶邊監視我?”唐娜坐在後院用來噼柴的木墩上,忿忿地敲打著羊的後背,後者忍無可忍地起身回去了:“真是個混球,你們昨晚該叫醒我的,我要在它的眼睛裡撒灰!”
克雷頓伸手把羊抓回來,他剛剛已經和裴倫買下它了,現在這是他的財產。
“唐娜,淑女可不該這麼說話。”他寬和地責備道。“淑女應該用更多非實體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比如‘洗刷恥辱’,‘懲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