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瞭解不同繪畫流派的受歡迎程度,還能學習一點甄別贗品的經驗。
朱利爾斯在旁邊等得不耐煩,他希望克雷頓能夠對解除厄運迷霧的事更上心,而不是在這裡和陌生人閒聊。不過他也知道,眼下他們能做的事實在不多。
旅店的年輕老闆裴倫坐在櫃檯後面憂心忡忡,他少了一個夥計,廚子則被關在家裡,今天的晚飯是他給客人做的,好在今晚的客人不多,整個旅店的一樓就只有五個人,冷清極了。
他憂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把自己祖傳的雙手劍取出來,然後抱著劍也坐到客桌邊。
後院倒還有一些羊,但那種低等動物沒法給他安全感。
克雷頓餘光瞥見他的動作,不禁也伸手到腰間檢查了一番槍套裡插著的老夥計。
但說實在的,中尉在進行思考後,認為在熱沃肆虐的‘野獸’並不是狼人。
今天又不是滿月,狼人完全可以閉嘴吃飯,透過狼嚎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會是多此一舉,除非他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以這種愚蠢的方式。
鎮民以為那個喊叫屬於狼人,這純粹是因為他們自認為巡邏隊完全包裹住了小鎮的外圍,不會有外來的野獸闖入,因此歸咎於可以偽裝成人類的變形者。
但所有人都忽視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貫徹熱沃上空的狼嚎可能是人發出的,和‘野獸’根本無關。
這當然也只是中尉的一個猜測,他還沒學過戰吼,因此不能從語言學的角度批判狼嚎的含義,但他看過幾次歌劇,那些當紅歌手的本領讓他歎為觀止,也正是因此,他知道那樣嘹亮的聲音是人類在經過訓練後可以做到的。
最好的結果是那聲狼嚎出於某人無聊的惡作劇,戒嚴很快結束。
這並非不可能,曾經就有一個蠢貨為了青史留名而焚燒了整個時代最偉大的圖書館。
克雷頓衷心希望鎮民們能快點查出真相,他急著要去見路易斯教士。
.........
又過了一個小時,鎮上的警鈴再度打響。
他們坐在旅館裡,看見窗外的火光移動著,隨之而來的還有巡邏隊的大聲通知。
“所有人,所有人!必普長老和路易斯教士召集你們!都去教堂前的廣場上集合,每個人都要去!”
旅店的門被強制開啟了,三個拿槍的男人守在門口,叫他們出去。
裴倫讓他們先出門,他自己上樓提醒楚德和闊克這對主僕。
中尉和其他人在樓下等了沒多久,他們就一起下來了,只是克雷頓看到楚德那張宛如燒傷的臉上竟還有幾分吃驚和不滿,完全不理解鎮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的僕人闊克倒是非常安靜沉穩,就好像跟著楚德能讓他獲得非凡的智慧啟迪一樣。
這一對主僕幾乎從不出門,此刻還迷迷湖湖的呢。
他們跟著巡邏隊到了教堂前的廣場上,這裡已經站著許多人在等待了。
廣場中間立著巨大的燃燒十字,光芒照耀整片廣場。
人群在火光中聚在一起,在等待中開始閒聊,熱鬧,但也亂哄哄的。人群外圍是拿著武器嚴陣以待的民兵,他們緊盯著人群,但槍支還是豎直對準天空。
鎮上最有經驗和年長的兩位長老以及教士路易斯站在一個由多個木質貨箱組成的高臺上,旁邊站著人舉火把為他們照明。
其中一位長老抬手搖了搖鈴讓他們安靜下來,嚴肅地宣告了目前的情況。
“各位,在過去的一個月裡,一頭野獸在熱沃大鬧,殺死我們的家畜,破壞我們的財產,而我們無計可施,甚至從來沒見過它的尾巴。但這一次,它自己暴露了自己,讓我們找到了可以審判它的機會。”
“在今天下午,我們的神父為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