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這裡送飯?”克雷頓瞪著眼睛看喬·瑪尼。
喬·瑪尼手持湯勺一臉震驚:“你為什麼在這裡吃飯?”
“因為我捐了三百金鎊,可以親身考察自己捐獻物件的生活情況。”
克雷頓放出豪言。
在餐廳裡充滿穿著舊衣服、面容憔悴的人。從兒童到中年歲數的人都有,但沒有太老的。克雷頓站在他們中醒目得要死。
此刻,他們都拿著碗排隊,眼巴巴地看穿著白圍裙的喬,等待他和旁邊的護工把地上幾個桶裡的食物舀出來。
克雷頓到來的行為簡直沒有邏輯,但喬沒有疑惑多久,因為他要工作。
他給克雷頓舀了碗氣味濃郁的燉湯,裡面還放了土豆和胡蘿蔔丁,聞氣味可能還有一些碎肉,但克雷頓的碗裡沒分到。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巴掌大的黑麵包。
拿到食物,克雷頓回到長桌邊找了個座位吃起來。
燉湯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這些東西的味道不算壞,但分量不足以讓經常體力勞動的成年男性吃飽。
而且表面還飄了些泛生的薄荷葉。不知道是為什麼。
旁邊領他進來參觀的護工在進餐時就坐在旁邊,從克雷頓將食物放入口中開始一直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搖頭或者出言抱怨。
克雷頓的表現讓這位護工鬆了口氣。
長桌兩側的受接濟者們默默的進食聲音將他洩氣的聲音壓了下去。
“一會兒我自己看看,你不用跟著了。”克雷頓跟他說。
“這怎麼......”
護工下意識地反駁,但克雷頓只是一眯眼睛就把他嚇得不輕。
狼人野獸般的瞳孔可以縮的很小,讓被注視的人充分意識到自己被針對了。
用過晚飯,受接濟的人們散到他們臨時的宿舍裡,克雷頓輕易地在走廊裡抓到了喬。
“你動作倒是挺快,這麼快就聯絡到了聖盃會。和他們談成了嗎?”
“你是什麼意思?”喬一臉茫然。
克雷頓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但沒有發現異常,他可能並不知情。
但既然沒有再用假身份在教堂混,連變裝都卸除了,說不定喬已經向教會坦白了。
“算了,沒什麼,我還以為他們找到你了。”
“怎麼可能,你能找到我反而才奇怪,中尉。”喬不適地按了按脖子:“我還以為沒人能找到這裡。”
神父可是有答應為他保密。
克雷頓坦誠道:“我確實不知道你在這裡,我是追著另一名聖盃會成員的線索來這兒的,碰到你只是個巧合。”
喬的眉毛飛了起來:“他們也進來了?!”
“不知道。”
“那就別用肯定的語氣啊,中尉。”喬看了下週圍,走廊裡正四下無人,於是搓了搓手:“我把事情都跟神父說了,但沒扯到你。他們說會立刻解決聖盃會的事。所以我現在只是在這裡學習而已。”
“你什麼時候跟他們說的這些事情?”克雷頓問他。
“有四五天了吧。”
克雷頓掏出聖盃會塞到店裡的便條抖在喬面前:“那我想神父的應對沒有很‘立刻’。聖盃會的劇場沒有關停,而且還把威脅信送到我的店裡。你想想看這個行為,就好像他們還以為‘鏽蝕銀幣’是你家的店鋪。但那起碼是四年前的事了。”
喬張了張嘴,隨後反應過來:“你認為我是故意騙你?”
“我沒有這麼想,但你確實應該努力回憶一下。”
“就不能是因為他們找不到我,所以只好把威脅信送到唯一看起來和我有交情的人那裡麼?”
克雷頓遺憾道:“我有那麼一瞬間也是這麼想的,但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