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夏含玉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這下知曉我為何要放那師恆一馬了?”
殺他簡單,但她要的卻是他們背後的齷齪。
夏汲忍不住抿了下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臣知錯。”
“殿下早就知道他們有前朝玉璽了?”
夏含玉搖頭,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上輩子便知道了,只是道:“這倒不是,是暗三見師華容拿出來用了,才發現的。”
“若我猜的沒錯,師華容或許並非師家人,而是前朝之人,甚至是……前朝公主。”
“前朝至今也不過一百多年,擁有前朝公主的可能性很大。”
夏汲目色駭人,“臣現在便去把她抓起來!”
夏含玉看他一眼,“抓她容易,麻煩的是她身後那些錯跟複雜的前朝亂黨,若我們現在動了她,打草驚了蛇。恐怕會是個麻煩。”
“如今的大夏已經承受不住如此麻煩,百姓更是。”
夏汲抿唇不語,身上卻泛著刺骨的冷,凍得暗三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的殿下本該肆意張揚的活著,如今竟為了區區一個前朝公主蹙眉……夏汲身上的殺意幾乎這掩不住。
夏含玉將玉璽放回盒子遞換給了暗三,“先讓暗二放回去,待假玉璽做好,再將其換出來。”
“唯。”
暗三退了下去。
郊外的一處別莊內。
“臣蔡昇參見公主。”
“蔡大人免禮。”
師華容收起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璽印章,上前虛扶了他一下,直接說明來意。
“蔡大人,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事想求助你們。”
“公主是為師恆的事而來吧。”
師恆的事情鬧的嚴重,早已成了街頭巷尾的笑談,蔡昇自然聽過。
“是。”師華容點點頭,面上焦急難掩,“不知蔡大人可否有救人的辦法。”
蔡昇搖頭。
“公主你該知道,錦衣衛專職為陛下辦事,進了北鎮撫司的人就算是當朝首輔家眷,若沒有陛下的旨意也無法踏出一步,此時臣幫不上忙。”
“蔡大人不能在陛下面前替我兄長求求情嗎?”
師華容沒想到他竟絲毫不考慮便拒絕了自己。
蔡昇還是搖頭,若師恆關押的是其他牢房,他或許還能想想辦法,但如今他得罪的是長公主,而長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此事根本無求情的可能。
“公主,此事如何,您想必應當清楚,證據確鑿,臣當真別無他法。”
“就算我求你也不成嗎?”
師華容猛地就給跪在了蔡昇面前,嚇得他臉色大變。
“公主,這不可啊,您是君,怎可跪微臣!”說著便想扶她起來。
師華容直直的跪在那裡,“此事我兄長本就冤枉,當時也不過是想救人,沒曾想竟被夏汲那小人冤枉,如今竟了詔獄生死未卜,蔡大人,我是真的無路可走才冒險來找你,求你了,幫幫我!”
“這……”蔡昇滿臉遲疑,可對上師華容那祈求的眼,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這師府二房收養公主有功,師恆又是公主如今的兄長,名聲在外,未來等天下回到公主手裡,身邊確實也需要親近之人幫襯。
“公主手中可有證據?”
“有。”
師華容趕忙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之前師恆早已準備好的證據遞了過去。
“這兩日我已經讓人查了,此時就是馬伕因夏含玉平日對他動輒呵斥打罵,這才逼的他為了洩憤才做出害人之事,而且他早就已經招了,錦衣衛卻如何都不願放人。”
這證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