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夏承運一心二用,手指忽然一陣刺痛,低頭就見到那湧出來的血,頓時兩眼一番,直接昏了過去。
“公子,公子~”
管事頓時慌張的看向半夏。
半夏也不曾想會出這樣的事情,趕忙跑出去找夏含玉。
“殿下,太子殿下被菜刀切到手暈過去了。”
“嚴重嗎?”
夏含玉這會兒正在裡面吃著點心,聽到半夏的稟報竟絲毫不擔心,隨口問道。
半夏回憶了一下那傷口處,“只是一個小口子,但太子殿下可能有些……暈血。”
堂堂一國太子,竟連血都怕!半夏心中忍不住鄙夷。
隨後馬車裡面丟出一個藥瓶,“給他上藥包紮一下,弄醒了繼續。”
半夏想不到夏含玉會如此“心狠”,道是後撿起藥瓶便往回跑。
太子再怎麼說也是太子,若出了什麼事,陛下不會怪公主,但即使殿下庇護,他們這些奴婢卻不一定都能逃脫。
茯苓有些擔憂,“殿下,奴婢也過去看看吧?”
“嗯。”
夏含玉不甚在意的應聲。
她原便是故意在這等著他搞事,這不,事情不就來了。
不過沒事,血嘛,多見幾次就不暈了,男子漢大丈夫,身上多幾個傷口不是什麼大事。
約莫一刻鐘過去,茯苓跑回來。
“殿下放心,那菜刀有些鈍,太子殿下的傷口並不深,只是一開始出的血瞧著嚇人些。”
畢竟太子殿下身驕肉貴,身份也不同;若換做旁的佃戶,只怕用嘴一吸,隨便止血一下便能繼續幹活了。
夏含玉猜也如此,將馬車內的藥箱遞出去,“你將藥箱給半夏送去,用完了再差人回宮裡取。”
“是。”
茯苓就知道自家殿下就是嘴硬,實際上還是關心太子的,可惜太子總傷殿下的心,她想著拎起藥箱往回跑。
此時的身後一陣驚馬,一人快步從馬上下來來到馬車旁,單膝跪地,手中的刀插入地下。
“臣夏汲,參見長公主殿下。”
夏含玉掀開車簾,倒是有些詫異他會出現在此地。
“夏大人來此何事?”
夏汲:“回殿下,您之前吩咐的事臣已辦妥,如今那些商賈都在同福客棧住著,臣特來此先稟告殿下。”
“這麼快。”她還以為還得再過幾日才能將人聚齊。
“夏大人起身說話。”
夏汲站起身,繼續言道:“臣這幾日派了錦衣衛快馬加鞭的去了各處,那些人聽說殿下手中關於科舉的聖旨,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了,路上都捨不得停歇。”
“此時,他們比殿下急。”
畢竟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機遇,商人腦子在有些方面比朝廷的官員可看的清看的遠,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別說幾十兩萬,有些人為了自家兒子的前程,甚至願意付出半數身家也在所不惜!
夏含玉確實滿意,“夏汲,你辦的不錯,待此間事了,本宮自會獎勵你。”
她的語調輕快,帶著愉悅和親近之意,輕巧而無聲的落在他的心間。
夏汲的視線自她溫潤微揚的唇瓣略過,快速垂眸,眸光落在自己的鞋尖,雙手垂落在身側,握著繡春刀的指節不自然的蜷縮著,彷彿在用力壓抑著什麼。
“臣,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