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剛剛宮門口那邊的侍衛來報,說是宣國公府大小姐身邊的侍女求見。
阿禾身邊的人?夏含玉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蹙眉。
最近這幾日她太忙了,讓她一時沒法去管阿禾的事情。
她身邊的人這時候忽然求見,恐怕定發生了什麼只能她出面的麻煩。
想到此,夏含玉直接起身。
茯苓先別吃了,帶上鑾駕,隨本宮出宮。
唯。
茯苓一下就把手裡的大半點心塞進了嘴裡,朝著外頭跑去。
快快快,準備鑾駕,隨殿下出宮!說完便轉身替夏含玉整理衣著。
殿下最近已經許久未用鑾駕了,今日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宮門外,宣禾身邊的丫頭含冬正在那裡急的來回踱步,雖說姑娘總說她和長公主殿下之間關係親近,殿下之前在馬車內也曾說過會替姑娘看著一些,可那畢竟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且聽說長公主最近一直在忙戶部良種之事,她當真會管她們姑娘定親這樣的小事嗎?
含冬是老宣國公在邊關替她買的丫頭,所以並不知道宣禾小時候和夏含玉之間的感情,自然心生懷疑。
就在她以為夏含玉不會管之時,遠遠便瞧見一道鑾駕正朝著她快速而來。
雖未曾看清上面之人,但走在鑾駕身側的茯苓她卻是認出來了。
含冬幾乎喜極而泣。
太好了,姑娘有救了。
她未曾想長公主殿下不是招她進去問話,而是親自出來了!
原來姑娘說的沒錯,長公主殿下是真真當她是友人的,不像國公府裡的那些個姨娘生的小姐,一個個的笑裡藏刀,整日只想著如何陷害他們姑娘。
鑾駕很快便到了含冬面前。
夏含玉掀開簾子,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清眸流盼,卻是仙姿玉色,儀態萬方。
你們姑娘那邊發生了何事?
邊走邊說。
唯。鑾駕朝前走著,含冬趕忙跟了上去。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清淡,卻隱隱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威儀,讓人忍不住心生壓力,彎了脊背。
含冬不敢耽擱,趕忙將今日發生之事全數說出。
回長公主殿下的話,今日忠勇侯府的夫人帶著嫡次子來宣國公府相看我們姑娘,我們姑娘禮貌的見了一面隨後便出去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姑娘和忠勇侯府的嫡次子一同掉進了池子裡,被國公爺他們撞見了,現在老爺正在廳內逼著姑娘嫁人呢。:
含冬只覺得替自家姑娘委屈,眼淚直冒。
我們姑娘這麼好的人,怎會碰到如此之事!
一旁的茯苓趕忙遞了她一張帕子,你放心,有我們殿下在,誰也不敢逼你們姑娘嫁人!
嗯。
含冬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
夏含玉:你們姑娘掉下水之後,可是那朱承弼將人救上來的?
含冬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朱承弼應當便是那忠勇侯府的嫡次子。
那倒沒有,我們姑娘會水,是她自己爬上來的,但老爺說姑娘已經被那人看了身子,如若不嫁過去,便要賜姑娘一根白綾一了百了!
聽到此,夏含玉眼中多了一絲狠戾。
若早知道老國公爺就不該放姑娘回來的,至少在邊關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姑娘。
含冬說完又哭了起來,茯苓只能安慰。
殿下,這其中定有陰謀。否則宣姑娘如何會忽然間就落了水,還恰好便和
那朱承弼一起,又被那麼多人看到,
夏含玉卻是冷哼一聲。
那朱承弼呢,現在可還在國公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