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汲沒有說話,一旁的虞嘯拿出錦衣衛令牌遞到他面前,神色冷漠。
「錦衣衛千戶虞嘯,這位是我們錦衣衛指揮使,夏大人。」
知府聽完當即腳下一軟,若非一一旁有人扶著,估計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錦衣衛的指揮使,姓夏的大人除了夏汲,還能有誰!
這個煞星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他一般情況之下不是從不出上京嗎
除非是陛下吩咐的大案,這位惡閻羅幾乎從不踏出上京半步。
「夏……夏大人,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大案子要查嗎可否需要下官協助」
知府穩住腳步,連忙問道。
然而夏汲卻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裡是怎麼回事你們剛剛是準備連普通百姓都一起殺了嗎」
錦衣衛指揮使平日裡辦事雖說是殘暴了一些,卻也從未對普通百姓下過狠手,如今一個明河府的知府竟敢如此對待普通百姓,若非他們在這裡,此刻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不敢,不敢,還請夏大人別誤會,下官只是嚇唬……對,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明河知府哪敢說自己有這樣的心思,就算是有也必須說沒有啊!:
一個從三品知府卻在一個四品官員面前自稱下官,如此之人竟管著整個明河府,無怪乎這一路而來到處都是受災百姓!
夏含玉此刻對眼前之人的感觀已然差到了極致。
一旁的羊宏見知府居然對夏含玉一行人如此伏低做小,又聽到虞嘯他們自稱是錦衣衛的人,外加剛剛夏汲救了他們,當即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快速朝著他們跪了下來。
「小的太平縣師爺羊宏參見錦衣衛夏大人,我們大人是冤枉的,還請大人為我們大人做主!」
即使錦衣衛的傳言並不好聽,但他們如今已經別無選擇。
一旁的知府一聽他的話當即反駁道:「夏大人明鑑,這班正私開朝廷儲備糧倉,明知故犯,臣確實是按照旨意行事啊!」
「既然是按照旨意行事,為何這些百姓會集體抗議孤看你是別有心思!」
「阿姐,我們可不能饒了他!」
這話一出,那知府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這世上有資格自稱孤的除了東宮太子還能有誰,那太子的阿姐,不就是陛下最是寵愛的長公主殿下!
原來剛剛呵斥阻止了自己的人竟是長公主殿下!
這一下,誰也攔不住他的腳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夏含玉和夏承運眼前。
「下官……下官明河府知府杜永元參見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此時已經整個人匍匐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一下,身子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抖了起來,卻又極力的剋制著。
羊宏張著嘴巴看著眼前這批人,呆愣過後也趕忙跪了下去,至於那些個百姓,自然也齊齊的跪了下去高聲呼喊千歲。
他們這些人平日裡見的最大的官便是縣老爺了,原本還多了個知府大人,卻想不到今日竟還有機會見到太子和公主,那可是皇帝陛下的兒子和女兒!
「哼。」
夏含玉冷哼一聲,眼眸威嚴冷凝,落在杜永元的身上,「杜永元,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不知何罪之有啊」
杜永元不知是裝傻,還是當真不知,垂著腦袋,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是麼。」夏含玉面色未變,聲音卻是又冷了兩分,「用朝廷派發的弩箭對準大夏百姓,你當真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回長公主的話,下官當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罷了!您也看到了,他們實
在是刁民,竟阻止下官行刑,下官也是無奈之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