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亮臉色蒼白,呼吸比之剛剛更是急促了幾分。
眼眸欣賞。
不愧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陛下鷹爪,便該有此氣勢,否則如何才能就萬民於水火呢!
夏汲看著他的目光凌厲,帶著濃濃的審視。
你是什麼人?言語冰寒,幾乎能將熱凍傷。
晚生司明亮,只是一個受盡磨難的普通人罷了。
夏汲還準備說什麼,夏含玉卻微微按住了他的臂彎,依舊淺笑看著眼前之人。
司明亮,你可想救其他人?
我想。對方毫不猶豫的開口。
既想,便好好配合我們,告訴我們裡面的情況如何?夏含玉說著,示意一旁的人替他搬了椅子過來。
請坐,好好的說。
司明亮看了看身後的椅子,看了看夏汲,之後又看了看夏含玉,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我說。
他看出來了,這裡面做主的居然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而是這個女子。
那也就是說,這女子身份尊貴,連夏汲在她面前都不能坐,而能讓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如此聽話的,想來便只有。
皇室!
司明亮瞳孔縮了縮,腳忽然軟了點。
如若他這會兒不是坐在椅子上支撐著,很有可能就直接坐地上去了。
哎喲喂娘哎,孩兒今日可當真是開了眼了喂!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再次正色。
既然你們都是朝廷的人,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那個礦洞裡一共有三批人馬。
第一批,是那個狗縣令的;第二批則是那個囂張少爺的家奴,還有一批……是邊關守兵。
我原先跑出來,是準備上京城告御狀的,現在你們來了,我也不用再跑了。
錦衣衛,皇室公主,他們難道是湊巧來到這裡,發現青山縣不對才會留下調查嗎?
看來老天還算是給他們青山縣的百姓留了一條活路。
夏含玉冷笑著,看來這牛鬼蛇神全都混到了一路了。
阿汲,你覺得如今的邊關,還是我大夏的邊城嗎?
夏汲思索了一番,頷首,應當還是,這一處的守城將領曾故曾經是王洪德將軍手下副將,後因軍工受封便被陛下派至此地鎮守。
他竟是王將軍手底下的人!
所以,如若當日王將軍身死,曾故想來很輕易便能被收買,如此一想,竟讓夏含玉覺得一身冷汗。
夏汲不知夏含玉心中所想,繼續言道:王將軍人不錯,平日裡更不會佔底下人軍功,有時甚至主動給他們立功的機會,所以他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會感念他的恩德。
而且之前在封賞他之前陛下便已讓臣查了曾故的全部底細,他家還有妻兒母親,如今也都隨他住在邊關,他沒有理由背叛大夏。
想來便是同之前那範仞一個道理。
夏含玉撥出一口氣,卻忍不住閉了閉眼。
她今日接觸到的將領竟都同王洪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程營老將軍同王洪德是友人,而曾故也是他故人,那其他曾經受過王洪德恩情的那些將領呢?他們如今又守在何處?
背後佞臣的用心,實在可怕。
怪不得上一世的大夏不攻便破,原來早早便已被那些人滲透,再無可破!
夏含玉的手緊緊的抓在夏汲的手腕處,好半日才緩過神。
師恆!當真是好毒好深沉的心機啊!
殿下?夏汲反手握住她的手,冷戾的眼底盡是
擔憂。
司明亮瞪著眼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不敢置信,恍然大悟齊齊在他臉上開放。
無礙。夏含玉搖了搖頭,心中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