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原本的痕跡瞬間消失殆盡。
沙灘上,除了散落的幾塊碎陶片見證了剛才的可怕戰鬥外,便再無其他痕跡。曾經猙獰的水鬼、恐怖的水神,彷彿都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有人認真講述關於人皮鬼卷與水神的恐怖傳說,其他人必定會以為這不過是無聊的靈異故事,根本不會有人當真。即便是那些親身經歷的人,也難免懷疑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個可怕的夢境。唯有親人的死亡如鐵一般的事實,永遠無法抹去……
在c市的西城區,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裡,607號單位的門半掩著,透出幾分昏黃的光線。房間內,張靈松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那兩疊嶄新的鈔票,臉上掛著一抹貪婪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幻想著這筆意外之財能為他帶來怎樣的奢華生活。
“嘿嘿……錢,錢,好多錢……”他低聲自言自語,聲音中透著無法掩飾的興奮,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幾乎要流出口水來。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之前那個在危急時刻臨危不懼、氣定神閒的超級天師形象,眼前的他更像是個陷入貪慾的孩子,無知而無畏,彷彿只要有了這些錢,世界便會在他腳下俯首稱臣。
月馳站在一旁,目光中閃爍著鄙夷與失望。她本來對張靈松在危急關頭逆轉局勢的表現頗為讚賞,心中對他有了幾分改觀,然而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感到無比的失望。她心想,看來本性惡劣的人,即使偶爾做出一兩件好事,也無法改變他內心深處的醜陋本質。
幸好月馳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讓她感到厭煩的傢伙。客廳裡,除了張靈松的喋喋不休,還有另一位客人,儘管此刻他正沉浸在無意識的昏迷之中,毫無反應,但月馳心裡卻暗自慶幸,寧願盯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勝過看張靈松那副傻里傻氣的樣子。
酷哥的目光在張靈松與月馳之間輕輕掃過,面無表情,沒有多說一句話。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稀薄。張靈松見狀,心中一緊,剛想開口,卻被月馳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別誤會,我跟這傢伙毫無關係!”月馳急忙辯解,語氣中透出一絲緊張,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住他的,我住我的,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她的聲音雖然堅定,但難掩心中的慌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酷哥微微抬眉,淡淡地回應道:“你們之間的關係與我無關,抱歉,我要離開了,謝謝你們的招待。”他的話語簡潔明瞭,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彷彿對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
“哎,不用謝,不用謝,一路順風,一路走好!”張靈松的熱情表現得極為明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拘謹,像是個好客的主人,甚至連語氣都變得無比親切。然而,月馳卻在一旁暗自翻了個白眼,心中明白張靈松的熱情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他根本不是真的好客,只是想在酷哥離開後獨吞那筆酬金而已。
“等等!”月馳突然叫住了酷哥,心中一急,轉過身對張靈松頻頻使眼色,彷彿在提醒他別再表現得如此幼稚。她轉向酷哥,認真地說:“剛才那位先生特意留下了一筆錢,作為對你救他女兒的酬金,錢就在那兒,拿了再走吧。”
張靈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表情難看得就像是失去了親人。但月馳的話已然說出口,想要將錢藏起來也來不及了。
沒想到酷哥連看都不看那筆錢一眼,淡淡說道:“這筆錢你們兩個拿去分吧,反正對付水神本來就是你們的事,我不過是出了一次手,沒必要拿那些錢。”他的語氣輕鬆,毫不在意。
聽到酷哥的話,張靈松立刻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迫不及待地湊上前,試圖拉近與酷哥的關係。“噢,這位兄弟,你真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呀,我對你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