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許雙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齊伯知道若是不說王妃只會更擔心,便如實道:“主子,已經開戰了。”
許雙柳被困在這一方天地已經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如今聽到訊息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急切的問:“在哪打的,打到哪了?”
齊伯道:“在五河州,羌人兵分三路進攻中原,分別是牧將軍守的平陽郡,五河州和荊山郡。”
許雙柳一下站了起來,“那咱們這呢,是誰迎戰?”
齊伯讓她稍安勿躁,“王妃別急,王爺早就算準了他們從這三路進犯,故而已經派了重兵把守,羌人的主力部隊是從荊山郡過來的,王爺急調孔老將軍前去督戰。”
許雙柳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孔老將軍已經年過半百,早已遠離政治中心,但他赤心報國,他的子孫繼承他的衣缽始終鎮守邊關,而孔老將軍也是跟羌人對敵最多最有經驗的,有他坐鎮定然事半功倍。
不過羌人的主力直接從荊山郡過來,是該有多狂妄的底氣啊?
荊山郡是直通中原的一條筆直大道,可以說開啟了這道口子他們就能長驅直入了。
往常這套路都是封死的,就算是使臣來回拜謁都特意領著別國人走崎嶇山路,能怎麼繞就怎麼繞,為的就是怕他們記住了這條筆直大路,有一天進犯好長驅直入。
而如今這條路竟然被羌族人知道了!
這個告密的人除了葉振蕭這個畜生不做第二人想。
許雙柳氣得恨不得颳了他,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盼著孔老將軍能抵住羌人的進攻。
“秦相離呢?他可安好?”
齊伯抿了抿唇,遲疑著欲言又止。
而這兩個瞬息的功夫,許雙柳頓時臉色都白了,“齊伯,你別瞞我,秦相離到底怎麼了?”
齊伯見她嚇的這樣,趕緊道:“王妃別擔心,王爺沒事,我只是想該怎麼跟您說。”
“你快說啊!”許雙柳急的都快哭了,“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瞞我不成?”
齊伯連忙扶她坐下,“王爺沒事,只不過遭遇了幾次行刺,其中一次是留在宮裡的血滴子,王爺彼時剛剛部署完戰略,一個不留神便被血滴子傷了一下。”
“傷著了胳膊,不嚴重,已經快癒合了。”
許雙柳高聲道:“怎麼沒人告訴我!”
齊伯道:“王爺怕您擔心,所以不叫我們說,而且也確實不是什麼大傷。”
“能在宮裡把他傷了還不叫大?那怎麼才叫大?你們王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得多強勁的對手能碰到他!況且暗衛呢,暗衛是幹嘛吃的,竟然能讓他們主子受傷!”
許雙柳只覺得心臟被狠狠的握住,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秦相離身邊。
可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是金絲雀一般被困在這個牢籠裡乾著急。
齊伯默了默,半晌道:“是屬下們無能,讓主子受傷,屬下們罪該萬死。”
許雙柳道:“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齊伯我不是跟你發脾氣,我是……”
她忽然失語,心急如焚到一定程度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齊伯愧疚的道:“我知道王妃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主子受傷是我們下人的無能,我代暗衛請罪也是應該的。”
許雙柳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跟你們沒關係,是我太緊張了。”
血滴子的戰鬥力即便沒見過也是知道它有多恐怖,秦相離尚且忌憚,何況別人呢?
以前不就是因為這些血滴子在宮中把守,所以暗衛才闖不進去麼?
她在亂責怪什麼啊!
許雙柳閉上眼睛,深深吐納了幾次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