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翻了個白眼,“您也不問問我們怎麼安頓她的,就知道逮著我欺負。”
許雙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順勢問道:“那你們把她安頓的如何了?”
陸震海道:“東家放心,您交代的我們都安排好了,到了那先給她找了個小院,因著她從前府上的院落已經被朝廷收回,加之住在那目標也太大了些,便沒有讓她回去,待以後風頭過去,再想辦法。”
“伺候的人是逢春去人市上買的,屬下瞧著都很老實,是能伺候好她的。屬下還給她看了個鋪面,雖然現在還沒想好做什麼,但是先放在那,以後有主意了,直接就現成的。”
許雙柳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你做事有章程,讓我放心。”
李逢春“嘶”了一聲,不服的道:“東家這話可真真傷了我和江大哥的心了,合著我們費心費力跑了這麼遠,您就誇震海一個人啊?”
連江大哥都叫上了,看來這一路倆人相處的越來越好了。
許雙柳撇了撇嘴,“就你會邀功,人家江天水都沒說什麼。”
江天水終於受不了他們扯皮,開腔道:“好了,說正事吧,東家,你這麼晚叫我們來所謂何事?”
許雙柳撓了撓頭道:“也不算什麼大事。”
她用下巴往東廂房示意了一下,道:“明日這位姑娘要進宮辦件大事,我叫你們來是需要你們把她這一路進宮的事鬧得越人盡皆知越好。”
江天水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疑惑的道:“鬧得人盡皆知?”
陸震海和李逢春卻瞬間明白過來,許鵲巧每日去茶館就是他們安排人負責來回接送的,所以裡面的門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兩人瞬間凝重的沉下臉,就連李逢春都坐直了身子。
陸震海問:“明天就是最後的時候了?”
許雙柳若有所思的道:“是不是最後不好說,但肯定是需要她出場了。”
李逢春忽然笑了笑道:“準備了這麼久,也該上陣了,否則我都快以為她真要當說書的了。”
許雙柳瞟了他一眼,“你們都知道里面的緣故,茲事體大,明天別給我辦砸了。”
“怎麼可能呢,”李逢春道:“屬下辦事什麼時候不靠譜過。”
江天水聽的一頭霧水,茫然的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許雙柳道:“這裡面具體的事太多了,三言兩語講不清楚,讓震海給你說個大概吧。”
陸震海挑重點講了一番。
江天水聽後震驚的連眼睛都不眨了,緩了好久才道:“這、這事也太大了……”
許雙柳滿臉玩味的望著他道:“怎麼,大當家的也知道怕了?”
她點了點頭道:“也確實,這不同於你們在寨子上劫道,這可是通天的大事,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畢竟手下那麼多兄弟的命,可不能因為剛認識的我,就白白葬送了。”
不等江天水說話,許雙柳又道:“若是你後悔,現在就可以帶著人回你的武陽寨去,就當咱們沒認識過,我絕不追究。”
江天水抬起手做了個停的手勢,“別別,激將法對我不管用,你容我想想。”
許雙柳被戳穿也不見尷尬,只訕訕的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姿勢,“你想。”
江天水問:“那姑娘的遭遇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吧?”
許雙柳道:“知道,並且反應激烈。”
江天水:“那你這趟是希望京中的百姓都知道那姑娘進宮給自己報仇去了,是嗎?”
“沒錯。”
“若一經事敗,皇上震怒,會怎麼處置鏢局?”
他問的是鏢局,而非武陽寨的人。
許雙柳心裡有了底,面上卻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