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這才又躺回他懷裡,漸漸的安心入睡。
秦相離聽著懷中清淺的呼吸聲,腦子裡不由得想起去拿藥時和空悟大師的對話。
“王爺到如今可參透情愛了嗎?”他如是問。
秦相離默了默,隨即道:“是,確如大師所言,參透百苦方知情重。”
空悟大師和善的露出笑容,“王爺天縱英才,雖然命犯七煞,但自有有緣人來化解,實在是天命所歸。”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大師是說……”
空悟大師卻對此事三緘其口,淡淡嘆息道:“只是王爺本是將相之星,死於紫微星下,如今印堂卻隱隱泛出紫光,與紫微星遙相呼應,可見命格已改。”
“哎,但凡逆天改命終會有一場大劫難,王爺需有心理準備才好。”
秦相離一愣,“若我有劫,那她該如何?”
空悟大師諱莫如深,雙手合十道:“天機不可洩露。”
說罷,又睜開眼睛,“但有一點貧僧可以提醒王爺,您的有緣人自天外而來,天生就是來救您於萬一,您大可順其自然方可悠然見南山。”
秦相離狠狠蹙了下眉。
有緣人說的是許雙柳他知道,但何謂天外而來?
難道柳兒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再問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而此時,秦相離抱著沉睡的許雙柳,一顆心只想著讓她平安喜樂,並不想讓她為自己擋什麼災,若是能求得她一世安穩,坐不坐那個位置都沒關係。
懷裡的小人不知道夢到什麼,哼哼唧唧的在他懷裡動了動。
秦相離伸手幫她把被子拉好,聞著她的髮香閉上了眼睛。
翌日,許雙柳好好在府中睡了一覺,在外面折騰那麼多天,真真的累倒她了。
醒來後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問道:“什麼時辰了?”
虞兒把熱水倒進水盆裡,“快用午膳了,王妃,李逢春來了訊息,說明日便到鏢局了,具體那些人員怎麼安排還要您做主。”
一入了冬許雙柳就渾身犯懶,不情不願的道:“讓齊禹去安排吧,我還想再休息兩天呢。”
虞兒忖了忖道:“齊公子分量不夠吧?他們可是幾百號山匪。”
許雙柳想了想,齊禹那文弱書生的樣子,站在二當家那群人中間,確實有點太柔弱了,沒準都能把他吃了。
她嘆了口氣,勉強道:“行吧,那就去。”
秦相離做事還是雷厲風行的,當天晚上就把嚴濟安叫到了府上。
許雙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把嚴濟安上下打量了一遍,直到把人看的臉色都變了才笑道:“嚴大公子最近起色又好了許多,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秦相離在旁輕輕的勾起嘴唇。
嚴濟安自詡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紈絝,竟被許雙柳打趣的有些赧然。
“嫂夫人這從何說起啊?”
許雙柳挑了挑眉,站沒站相的走到飯桌邊坐下,“難道不是嗎?”她掏了掏耳朵,“可我怎麼聽說你的好事將近了呢?”
嚴濟安終於扛不住許雙柳的威壓,舉起雙手似是投降般的道:“好了好了,嫂夫人,你就繞過小生吧,小生求你了。”
許雙柳哈哈大笑,道:“怎麼這就求饒,一點都不好玩。”
秦相離給她盛了一碗湯羹道:“你快放過他吧,認識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這般。”
嚴濟安衝秦相離拱了拱手,謝他“救命之恩。”
許雙柳低頭用勺子攪著湯羹,似是不經意的道:“怎麼樣,侯爺對你這樁婚事有什麼說頭嗎?”
“我父親?”嚴濟安怪叫道:“他聽到訊息,高興地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