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撓了撓頭,“你看,這裡也沒有坐的地方,早知道就讓你去廂房歇著了。”
秦相離難得見到她也有不好意思,好心情的勾了下唇道:“你不就是故意引我來看的嗎?反而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他閒逛似的走近破舊的梳妝檯,拿起上面一支已經落滿灰的素簪在手裡轉了轉。
許雙柳也知曉瞞不過他,揉了揉鼻子道:“讓你看是一回事,沒什麼可招待是另一回事,這兩者不衝突。”
她走到門口,想招呼相府的下人給收拾一二,卻被秦相離快了一步。
“還愣著做什麼?讓你們來看風景的嗎?”
淡淡的一句話,嚇得攝政王府的下人渾身一凜,趕緊進來打掃起來。
許雙柳偷偷捂嘴笑了笑,轉身湊近秦相離身邊,道:“幹嘛不用相府的人,真便宜他們偷懶了。”
她又拽了拽秦相離的胳膊,“咱們出去吧?這裡好多灰哦。”
秦相離斜眼瞟了她一眼,從善如流的走了出去。
許雙柳甫一出來便深深吸了口氣,感嘆道:“再多待一會,我可能就要被燻暈過去了。”
倒不是有多大異味,只不過是長久破敗的灰塵和發黴的味道。
秦相離淡淡的道:“你嫁入王府之前,本王聽說你是相府最受寵的女兒?且許丞相當你是掌上明珠?”
許雙柳呼吸一頓,嗆的撕心裂肺,咳嗽起來。
倒是忘了這茬,當初嫁給他,為了身份匹配,許昊志特意宣揚過自己是多麼多麼被重視。
如今一鬆懈,就說漏了嘴。
她尷尬的陪著笑,道:“是、是受寵啊,不過都是他們一廂情願,我這個人比較簡樸,不喜歡奢靡,所以特意請示了父親搬來此處,感受一下民間疾苦。”
秦相離望著倒塌了的牆,雲淡風輕道:“原來王妃還有此等美德,那回了府上,咱們也弄一處,只不過王府處處精緻,若想感受疾苦,就只能睡牛棚了,還請王妃笑納。”
“這……就不用了吧?”
許雙柳苦著臉,為自己找補:“我已經感受過了,深知百姓不易,所以在此,本王妃要代替千百勞動人民感謝攝政王的英明神武,帶我們早日脫離苦海。”
“呵呵……”
秦相離被她逗得忍不住發笑,揶揄道:“你確定嗎?”
“確定確定!”許雙柳躥至他身邊,抬手就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