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羅雅晴鎖了門獨自去衛生站。
工作重要,她絕不拖男人後腿,想著自己去了早點回來。
時間上兩邊都不耽誤,男人下班,就可以直接去鎮上。
一群婦女依舊扎堆坐在牆根聊天,看見羅雅晴,聲音立刻停止了。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射過來。
令人窒息。
換作原主壓根不理睬這些人,羅雅晴卻主動跟她們打起招呼。
“嘮嗑呢?”
“蘇奶奶捻線線呢?”
“嬸子毛衣打的真好看。”
眾人驚奇羅雅晴的熱情,一時摸不著頭腦。
被點名的人反應慢了一拍:“噢,家裡剩的毛線打著玩兒。”
羅雅晴笑了笑,從她們面前走開。
等她一走遠,女人們討論起來:“真的變了,之前多傲氣。”
“她除了不愛理人,其實不孬,上回馬笑蓮那樣造謠,她也是一口一個嫂子叫著。”
“會不會是挨爺們的揍,才突然變得懂禮?”
“這麼漂亮的媳婦,韓團長怎麼可能捨得打她。”
“那不一定,男人的脾氣上來,誰管你美醜。”
“總知她現在理人了,大夥一個家屬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好好相處。”
……
衛生站三間平房,一間是藥房,另外兩間是套間,門診和輸液室,往東還有兩小間宿舍和食堂。
這個季節傷風感冒高發期,隔著老遠,老人的咳嗽,小孩子的哭鬧,一陣陣飄進耳朵,羅雅晴用脖子上的圍巾蓋住口鼻,抬腿走了進去。
裡面人並不是很多,靠牆的一排椅子上零稀坐著幾個輸液的老人和孩子。
羅雅晴在經過輸液室時,碰見熟人葉紅萍。
她手上端著護理盤,身後跟著家屬院的馬笑蓮。
葉紅萍顯然沒想到羅雅晴會來,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從旁邊走過。
羅雅晴無所謂,往門診走。
“咦,咋回事?”馬笑蓮扭頭看了眼羅雅晴的背影,拽著葉紅萍的白大褂。
葉紅萍皺眉:“什麼咋回事?”。
“羅雅晴啊,你們倆處的跟親姐妹似的,剛才咋……”
“嫂子。”葉紅萍駐步打斷馬笑蓮,“我和羅雅晴算不上是朋友。”
馬笑蓮道:“你們是一樣的,都是城裡人,你平常又老愛往她家裡跑。”
葉紅萍板起臉,“雖然我和她都是城裡人,但我是城市貧民,而她是資本家!我們是對立的!”
馬笑蓮強笑:“你看你,我也沒說你是資本家……”
她話還沒說完,葉紅萍就又打斷了她:“羅雅晴自殺受傷,上面格外重視,我往家屬院跑的勤,也是服從領導安排,照顧傷者。”
這事,馬笑蓮相信。
團長媳婦自殺,送的是軍區醫院,自然驚動上面的領導。
後來出院,轉交給衛生站照顧。
“護士,起針!”
有人喊了一聲,葉紅萍不敢怠慢,端著護理盤快速過去。
這邊,醫生給羅雅晴拆了紗布,虛驚一場,傷口已結痂。
至於傷口癒合緩慢,醫生給的解釋,患者個人體質問題。
換句話來說,羅雅晴體質太差。
想想原主,啥活不幹,飲食上挑剔,玩自殺又玩絕食。
把自己整的休克西去,留下這麼個體弱的小身板。
“傷口結痂期間保持區域性面板清淨,這樣……我給你開支尿素軟膏,抗菌止癢,潤膚。”
“謝謝醫生。”
羅雅晴拿著醫生開的藥單,跑了趟藥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