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當然不包含安折夕,大戰後她脫力暈倒,醒來後終於加入四重境修士的行列,讓不少人羨慕的眼睛發綠。
眼紅的自然不是她修為上了四重境,而是這麼厲害的人居然才是四重境修士,那他們這些早就是四重境的人怎麼活?
懶散地修整到現在,安折夕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在各種摺子合約上印下自己的蓋章,所有合作的勢力都需要有閣主印記,送到安折夕這的已經透過各樓審查,她偶爾抽出一兩份看看,大多數都是直接印,清閒的不得了。
不過也有些她想見的人。
比如天色的掌櫃。
長髮男子容顏昳麗,長著一張很熟悉的臉。
“安隊長看到在下好像不怎麼驚訝。”司寇北輕笑。
單論在修煉上的造詣,皇子皇女中沒人能比得上司寇北,他表現的也一直醉心於修煉無意皇位的樣子,天色出自他手,應該能鎮靜不少人才對。
“一般般震驚吧。”
鍾離內所有天色客棧都在邊緣地帶,在繁華城池並無分部,那時候她就知道天色掌櫃人是司寇人,財力不俗,在朝中應該也有一定地位,才能悄無聲息隱藏在司寇這麼久。
若是司寇北,就能說得通了。
司寇北無奈,這人說著震驚,表情卻一點沒有,“見到我進來,就你一個人沒瞪大眼,你就不能稍微用表情配合一下你的話嗎。”
“哦。”
司寇北:“……算了,我來是要跟你說些訊息的。”
他確實無意於皇位,但天色也是他一手建立的,在鬥獸場的主動接觸下。
所有人都以為是奪嫡之人想吃下鬥獸場這塊肥肉,其實不然,鬥獸場會主動用各種辦法接觸位高權重之人,他開始只是以為鬥獸場想站位新皇獲得好處。
“所以我並未聲張,畢竟我不參與這些,讓我發現不對的是在江淮城,因此還暴露被你查到了天色。”
想要晏白商行的錢能理解,但他們做的更像是想透過晏白控制江淮城,這可就不像想要從龍之功,而是想直接黃袍加身啊!
那個鬥獸場的女子同晏白十分親密,他又不敢貿然暴露自己,誰知道朝廷上已經有多少他們的人了,便將計就計,利用江淮城城主制衡一下。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也是後來聽弈閣跟晏白商行合作的時候才發現不對的,晏白好像跟斗獸場已經沒了關係,可身旁那個女子又沒法解釋,不過後邊你接手那裡我便沒再管了。”
他根本沒想到,開始晏白根本就不知道傅雲的身份。
他從鬥獸場出發,還能順著蛛絲馬跡查到傅雲,晏白這個一無所知的連這個方向都不會想。
“還有你們開始查到的洗靈丸那些東西,背後都有鬥獸場的手筆。”越發讓他堅信鬥獸場目的不純,也就更不敢輕易暴露身份,因為不知道周圍是敵是友,若連他這個發現不對的都悄無聲息死亡了,鬥獸場得一直猖獗下去。
鬥獸場的行為邏輯慢慢通順,背後的天都何止是袖手旁觀,簡直恨不得瓊淵加速滅亡。
那樓中閣呢?一點要出手阻攔的跡象都沒有?還是說根本沒有查到。
安折夕開始對樓中閣的秉性定位十分確定,但出了她提前死亡的變故,又這麼長時間得不到那邊的訊息,也有些不確定了。
宴初還沒聯絡過她。
“想什麼呢,現在大麻煩解決了,剩下的仍需要耗費精力。”各種安撫民心的條例鼓勵修煉的政令都需要出臺,誰知道外陸人什麼時候捲土重來,皇室只會更忙,“天色都是不懂這些的散修,幫不上什麼忙,你們自己處理吧。”
想要天色客棧那名店員的話,“懷才不遇嫉惡如仇身世悽慘不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