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內氣氛已十分緊繃,兩軍對峙,場景不對,地點不對,仔細一看,眼裡都有那麼一點迷茫。
對上的這麼突然?外陸勢力虎視眈眈,他們先要內鬥?
混戰一觸即發。
鍾離越同樣內心全是問號,還是快步上樓,“別動手。”
他後面是安折夕,司寇的人眼睛一亮,“安隊長,他們怎麼會在這?”
既望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劍,她是既望的隊長,雖然沒有其他官職,卻是最受信賴的人,能力有目共睹。
“因為他們不熟悉司寇的辦案流程。”安折夕把一件不尋常的事說的十分自然,“鬥獸場裡這些人都需要你們去查。”
鍾離越咂摸一會,覺得她說的不是實話,“沒錯,剛你們還抱怨鬥獸場人太多你們管不住,現在幫手來了。”
鍾離軍隊:“……”
司寇軍隊:“……”
寧聽聽寧說的是人話嗎。
鍾離越臉皮厚,面不改色,“讓安隊長跟你們說說具體怎麼做,先把鬥獸場的人解決再說別的。”
能讓她出動兩個軍隊,又涉及羲月大帝留下的財富,肯定不是小事。
正確的做法當然是先測量異端值,但千生測量儀在樓中閣,現在的她與那邊基本是斷聯狀態,這條路走不通。
外界根本不知道樓中閣手握一件先天法器。
“查他們的戶籍和一個月內的動向接觸過的人,沒有疑點再放出去,查不清的。”安折夕掃著偌大的鬥獸場,“剛好就地關押,什麼時候通敵嫌疑解除什麼時候再放走。”
——進來找刺激就被安上通敵罪名的人出奇憤怒,尤其是給他們安罪名的才是真正通敵的人,他們把希冀的目光放到司寇軍隊身上,祈求他們慧眼識珠把真正通敵的人斬於馬下。
可惜司寇軍隊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自己眼瞎沒看見鍾離軍隊,低著頭就執行命令去了。
“……”
怒罵的話咽回嗓子,拉著臉挨個報自己的身份資訊。
地下一層一個陰暗的房間內,鬥獸場幾個看著像是有話語權的人被五花大綁捆在立著的絞刑架上,牆上是各種帶著鮮血和碎肉的刑具,他們到這之前,剛放下一個斷氣了看不出人形的人。
鍾離越拿著一把只有拇指大小的刀在管事面前比劃,跟這把刀一起的,還有許多形狀相似但大小薄厚不同的刑具,據說摁進血肉裡薄刃能扎進骨頭,待全部刀片都插進身體,只要稍一用力,全身的骨頭就會一截截斷開,刀片的位置卻都避開要害,又是修煉之人,這樣的傷並不致命。
據說,大多數被用這樣用過骨刑的人,都是活生生痛死的,像剛才那個被抬下去的。
既然是據說,自然是聽安折夕說的,她好像比鬥獸場的人還明白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
被小刀抵著的人抖如篩糠。
鍾離越嗤笑,“自己的東西也怕?給別人用的時候不是挺爽的嗎?”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給我用刑,”管事幾乎聲淚俱下,“我也不能編一套說辭騙你們啊。”
看這樣子,倒真像個不知情的。
“你不知情,總有個知情的。”鬥獸場幕後必然有一個大手,本人不在,也會有留下信任的人,“你說,我當著他們的面把你剖了,他們會和我說實話嗎?”
鍾離越語氣很輕,猶如說悄悄話般,絲毫看不出殺意。
他們看著被處以極刑的人會生出快感,是因為根本沒覺得被處刑的人其實和自己一個種族,當自己處在羔羊的位置時,當初的快感會化為成倍的恐懼反噬回來。
不排除有些人依舊無動於衷,不過安折夕瞧著,這裡面不像是有這樣的狠人,不然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