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的情況聽弈閣已經傳給你了吧?”有第一手訊息,至少不會讓他們太過被動。
“嗯,在西大陸攪和的不止一股勢力,如疏郡的天色還在調查中,必要時候可以和鍾離互通訊息。”別說俞昭也在其中,他絕對不是會為了數萬人命就會援兵西大陸的人。
更可能是這裡由他感興趣的東西。
沈憑瀾點頭,幸好,如今和鍾離的關係沒有那麼糟糕。
“回來了?”
他們這些人都不喜歡不熟的人靠近,更不可能貼身伺候,沈憑瀾把人領到帶人原路返回,俞昭堂而皇之坐在椅子上,眉眼彎彎,“談話內容分享分享?”
“怎麼,沒偷聽到?”
“修士之間怎麼能叫偷聽呢,本領所在罷了。”
“哦,那就是你本領沒到位,沒偷聽到?”
俞昭:“……”也可以這麼說。
“不能分享?”
“你覺得呢?”要是讓俞昭知道,瓊淵都有可能加速走向滅亡。
俞昭手指敲著桌子,“這麼不相信我呀。”
“看來你自我認知挺不到位。”還問出這種問題,他可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俞昭撇嘴,站起來往出走,“那你倒是挺了解我。”
事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管說了什麼,只要他有耐心,總會知道的。
寒星光芒隱去,漆黑的天幕一望無際。
厄生敲門時,安折夕已經從床上坐起來。
“閣主,聽弈閣被襲擊了。”
淡淡的血腥味順著冰涼的夜色滑進屋中,安折夕推開門,“路上說。”
皇宮夜間的森嚴程度比白日更上一層樓,又有鍾離先皇被控制的事例在前,哪怕是一隻蒼蠅,也有好幾隻眼睛盯著它飛來飛去,不過沒人會攔安折夕。
皇上對她的信任甚至超過朝廷重臣的總和,哪怕是夜間離開,也沒人敢置喙,最多是在第二日第一時間稟告給皇上。
“刺客先以重大兵力拖住門前守衛,然後迅速分出一部分人進去,直往您的凌煙閣而去。”
若非司寇繁說出的訊息太過重大,直至傍晚安折夕才從御書房出來,今晚定是要回聽弈閣的。
他們目標是誰不言而喻。
“每人身上都帶了大量毒藥,都是抱著必死決心來的,咱們的人折損很多。”對方也知道憑實力哪怕是專攻殺人的刺客也不一定能在安折夕手上討到好,才採用這種陰損的人海戰術。
“他們知道我住在凌煙閣,卻不知道我今晚根本沒回聽弈閣?”這得到的訊息未免太過割裂了。
聽弈閣的訊息是越來越難打探,但若是這種刺殺任務,起碼應該確定人在哪才會執行,“可能是對抗外陸勢力中他們的訊息網被誤傷?也可能是真的咱們聽弈閣保密做的太好打算死馬當活馬醫?”
說著說著,厄生自己低下頭,“屬下會再去查的。”
這種有漏洞的地方,有確切證據才能蓋棺定論,即使很小也不能放過,這是所有加入聽弈閣的人共同學到的。
聽弈閣為先皇所賜,佔地本就十分可觀,又購入附近的幾間宅子,人員擴充快速又各司其職,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他們到的時候地上血跡已經被清掃乾淨,卻還有血腥味飄在空中。
“有兩個活口還有微弱氣息,煉藥師暫時抑制住了他們的毒性,能挽留片刻性命。”暫做牢房的房間開啟,裡面躺著三個嘴唇烏黑的人,“若是閣主出手,興許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保要殺我的人,我有病嗎?”
厄生:“……”話是這麼說,但保他們是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訊息啊,看來進宮這一趟皇上果然說了了不得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