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越,你們也過來,這也算帶路,咱們一撥人沒必要費兩份力。”怕他們不好意思,梅哥特地說了一句。
鍾越自然就是鍾離越,他懶得編名字,掐頭去尾抹中間,好不好聽不在他的考慮中,只有在說安夕的時候,良心突然回籠了一下,舌頭打了個彎,“安……嗯,她叫折夕。”
“多謝老哥的好意,我們跟你一起開路就行,也安全些。”
一個人走的路畢竟比較窄,容易被劃傷或者躲在其中的東西偷襲。
接收到安折夕的視線,扶崖主動走到前面去,“我來吧。”
火對這些有奇效,而他控火能力強,身份特殊,對其他妖獸的氣息敏感些,有問題能先發現。
梅哥拒絕的話沒說完,人已經到他旁邊,他心裡嘆氣,“出手的時候要先探查一遍把握時機,有危險及時告訴我。”
看著好像只是除草,但這個才是死亡率最高的,且極為重要。
不是他不相信這些人,只是他們太年輕了,經驗肯定不足。
扶崖認真聽著,“明白了,咱們往哪邊走?”
“直著走,遇到避不開的就往南移。”梅哥略感欣慰,好在聽話,這種欣慰持續到扶崖出手的前一刻。
涅盤火如同火燒雲一樣在地上鋪開,顏色比那些看起來就有毒的東西還要鮮豔,連成片滾過去,到末梢熄滅,剛好燒出來一條供他們走的路。
梅哥:“……”
“原來這位小兄弟會用火。”梅哥眼中亮了亮,“在深山中火是大多數生物的天敵,我們卻一般不建議用,一個用不好自己也得葬身火海,但我看你還挺精通的。”
而且火焰也不凡,他能感受到火焰的熾烈。
扶崖笑的頗為自得,話卻假惺惺的,“勉勉強強,才剛學不久。”
梅哥:“……”
安折夕:“……”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一遍。
沒有良心的扶崖繼續洋洋灑灑,“學火是個精細活兒,我現在還控制的不太好,若是一會兒失控,還望梅哥你們不要見怪,不過我肯定不會傷到自己人的。”
聽說學火的失控是尋常,火焰威力越大越不容易控制,梅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恨不得把剛才誇讚的自己塞進土裡,“那你仔細點,火燒山林是大事。”
“別鬧。”安折夕淡聲警告。
先失去合作伙伴的信任可不是什麼好事。
扶崖站直身體,一板一眼地道:“我出生就開始玩火,是玩火的祖宗,你放心,絕對失控不了。”
梅哥:“……”他茫然地望向剛才開口的人。
安折夕點點頭,“重傷,傷到了。”
梅哥眼神帶上點了然,確實看著有點問題,他悲憫地道:“理解,阿呀沒關係的,以後若是有機會能去東大陸,未必找不到挽救的藥。”
這麼想來,這名字確實也不對勁。
扶崖:“……”
三個僱主對視幾眼,看著不太滿意,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越往高處走,彩色的生物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多,有些已經長到了腰間,蟲鳴聲在耳邊縈繞,滾燙的陽光從樹縫照下,無端煩躁。
“山峰很高,中低段會出現高溫暴曬的情況,再往上溫度會漸漸降低,大家忍耐一下,保持心境不要被影響。”
日不落恐怖的地方不止妖獸,有時候危險還沒來,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這樣高的溫度植被不應該這麼茂盛吧?是有什麼問題嗎?”鍾離越身為跟梅哥“最熟”的人,自覺充當了隊伍的嘴。
梅哥沒想到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因為路好像一直都是這樣,能過就行,誰會管路為什麼這樣呢,他沉吟一會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