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尋南偏頭,“看來安樓主也不能做到每一項決策都準確無誤。”
人終究還是找回來才放心。
這個樓主說的別有深意。
安折夕微笑,“我的人大張旗鼓能說是尋仇擴張地盤甚至得勢欺人,你派人出來是想跟司寇宣戰嗎?”
宮尋南:“……”
“折夕。”司寇繁壓低聲音,坐在前面的楚京墨起身離開,居然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了。
楚京墨看著有種不容褻瀆的聖潔,“聽說這裡的禮儀是要同主人家告別才能離開,很遺憾今日不能看到嫁娶之美事。”
她後面一個女子不滿地道:“因為兩朝聯姻之盛事邀請我們過來,現在卻變成了普通的宴請,真是掃興!”
“不可無禮。”楚京墨呵斥,“我來只是同二位告別,希望下次能一睹盛事。”
等他們離開,司寇繁不可置信,“我以為他們是要找你麻煩。”
剛才安折夕去找尚書可是光明正大,顯然對方計謀失敗跟她脫不了干係。
“不屑吧。”宮尋南倒是有點理解,“她是銀月聖女,身份等同於皇族,身份不夠的人她自然不放在眼中。”
當初鍾離的皇子對他也是這個態度,可惜現在還能蹦躂的只剩下鍾離越一人。
安折夕懶得理會,“司寇繁你要是閒就去找人。”
身為競爭關係,他的任何行為應該都能被曲解到爭權奪利上。
“……哦。”
午時剛過,宴席就結束了,皇上那邊由禮部尚書去解釋 ,除了故意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語,倒也算圓滿結束。
離開時,安折夕敲了敲宮尋南的桌子,“跟我們一起走。”
司寇這邊宜和跟宮尋南最熟,可能需要他去安撫一下,也能避免讓宜和公主以為他們是綁匪。
從大皇子府出來,宮尋南跟上安折夕,“有宜和的訊息了?你們動作還挺快。”
安折夕看了宮尋南一眼,“畢竟是在驛站。”那裡都被聽弈閣盯成篩子了。
宮尋南:“……”
據天璣傳來的訊息,宜和公主在野外一座破屋中,他們足足用了快一個時辰來趕路。
“查附近所有人。”安折夕把自己趕精神了,“一個都不能放過。”
“他們不會殺宜和公主,還會有人留在這裡嗎?”
“當然會在,他們得確保宜和公主不會被別人殺掉嫁禍到他們身上。”
司寇繁頓了頓,“聽他們說,銀月族挺和諧的,他們會這麼周密?”
安折夕朝他微笑,“希望你上位後能動點腦子,我不想成為扶持昏君的千古罪人。”
司寇繁:“……”
宮尋南:“……你當著我的面說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傳揚出去起碼得三堂會審一遍。
“怎麼,挑撥我跟司寇的關係就只憑一張嘴?”他一個鐘離人,說出去誰會信。
宮尋南:“……”
“這裡有陣法,小心點。”安折夕提醒。
她圍著破屋轉了幾圈,不敢輕舉妄動,這一看果然看出了問題,“不是攻擊型,有幾處是能吸收轉化力量的。”
純粹吸收是不可能的,就怕他們外邊一動,受損的是裡面,那時候殺死公主破壞交邦的罪人就變成他們了。
司寇繁摸鼻子,“我收回之前的話。”
“怎麼樣,能破解嗎?”宮尋南問,他知道安折夕也會破陣,不過流傳最廣的卻是暴力破解,特別是梁塵賭坊那一戰。
這次卻不能暴力解決。
“找一個專業的陣法師或者我來,你選一個。”
“……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