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得很晚,一半的椅子已經有人了,聽到動靜紛紛回頭看去。
“有個是江寧郡的應公子,他實力很高,看他們狼狽的樣子,估計是他帶出來的,這群人中最難纏的八成就是他。”
“怎麼還有個一重境的,這麼低的修為也能參加試煉?居然還能有稽核資格,不是純純給隊伍拖後腿嗎。”
“她衣服都沒有褶皺,一看就是被其他人護著才到這裡的,也太不公平了,別人靠實力,她靠臉嗎。”
“別急,最終決戰可是自由戰,怕的就是讓這種人混上來,你們看不慣的,一會兒去挑戰她不就完了。”
大概一半人都是相熟的,應重璃坐在原處,拒絕了邀請他坐過去的提議。
人聲紛紛攘攘,從座位就能看出派系,幾乎有一大半人都聚在司寇顏旁邊,坐在她旁邊的幾個目不斜視神情倨傲。
“咦,五公主怎麼一直往這邊看?”聞年不解地轉頭問。
應重璃:“……”糟了,忘了這茬,聞年這幾個人可以說是被他騙上賊船的。
“那個啥,那個……”後院裡起火真是人生十大悲哀之一。
聞年給了他一拳,“說話吞吞吐吐的,讓人喂啞藥了?”
應重璃:“……”他記得初見時這人還挺靦腆十分有君子風範的,什麼時候變野人了?
他破罐子破摔,話連停頓都沒有都禿嚕出去了,“因為安折夕跟她結了仇遇到的時候兩人大打出手司寇顏沒打過。”
聞年:“……”
他理通了話的意思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折夕殺了五公主的人呢,只是打傷而已,小事小事。”
話出輪到應重璃驚訝了,這傢伙怎麼這麼淡定了,當初追問司寇顏安危的時候不是挺焦急的嗎。
聞年神秘莫測地一笑,“我已經不是那天的我了。”
連東大陸的勢力都敢利用來找他們還能全身而退,打一個司寇的公主那不是理所當然嗎。
截止到時間結束都沒有其他人再進來,試煉場關閉,最終比試正式開始,喧鬧聲漸落。
“限時為六個時辰,自願上臺比試,上臺者最少需打完一場,最多不限,為保證比試公平,可隨時下臺,待修整後可重新上臺。”
“勝者積一分,敗者減二,時辰截止後分數最高者獲勝,若有相同者,另行加賽。”宣讀規則的聲音不帶感情,一層只容納兩人的結界從擂臺上升起。
第一排座位上男子翻身上了擂臺,“在下如疏郡甘衡,三重境後期,可有人願上臺同在下一戰?”
應重璃:“如疏郡是出了名的親皇派,全都是皇室的狗腿子,臺上那個是當朝尚書之子。”他壓低聲音,語氣揶揄,“司寇顏追求者之一,你猜他會不會挑戰你。”
安折夕:“……”這個不是自願的嗎,她要是不想上去,別人還能強迫她?
甘衡滔滔不絕,一番體面話上恭維了司寇皇室,下照顧了在場諸位的顏面,可謂滴水不漏,從裡到外展現了他能完美接替他爹職位,成為皇室新狗腿子的潛質。
最後話鋒一轉,直指安折夕,“既然各位無人上臺,不妨在下挑選一個吧,聽聞安姑娘實力高強,一重境的修為就能力抗四重境妖獸,不知可否賜教?”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安折夕身上,不解的戲謔的看好戲的,一重境修為能在三重境後期的甘衡手下撐不過一招。
“我打賭,兩招!不能再多了。”
“三招,甘公子難免不會憐香惜玉,嘿嘿。”
“要能撐過三招,也是她的本事。”
嬉笑聲不絕於耳,聞年氣得腦門都冒汗了,“還沒開打就斷言,你們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嘴臭就去藍月湖灌水去,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