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淵聽到這句話後,身體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我捉摸不透的神色,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複雜表情,讓人無法猜透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好,我會開心的。”
半晌,君離淵笑著笑著搖了搖頭,隨意的玩著手中的筷子。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笑的那麼詭異,我被他嚇一哆嗦。
但是很快,菜就上來了,我便把這個問題給拋之腦後,開始大口的乾飯。
跟君離淵吃飯非常的爽,因為我不管剩什麼剩多少,他都能給我完美掃尾,絕對不會出現浪費的情況。
我倆吃飽喝足之後,在服務生堪稱驚恐的目光中結了款,足足兩萬四,君離淵還只算墊了個底,回家他還要繼續吃。
我無奈嘆息。
我君哥也是蠻慘的,他身為兇獸饕餮,可能從來都沒有吃飽過,一直都是餓著肚子,慘兮兮的。
君離淵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走在我前面 跟我保持了半米的距離,剛剛算是正式跟他確定了關係,現在我反倒還拘束起來,有點束手束腳的。
“許願。”
君離淵突然停下腳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矗立在原地,叫了我一聲。
我條件反射:“許願到!”
君離淵看著我這副緊張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他抬手就揉亂了我的腦袋,把我的頭髮揉成了一個雞窩。
“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緊張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願願?突然把什麼都跟我說開了,就變得害怕我了?”君離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捋捋頭髮,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害怕倒是不害怕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君離淵一下子從曖昧物件變成了正經老公,我一下子從未婚少女變成少婦...就挺那啥的。
我扭捏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來,君離淵幽幽的嘆了口氣,走進旁邊的便利店裡,買了一把超大號的剪刀,然後才帶著我回了家。
一推開院子的大門,君離淵就直接進了之前那間他明令不讓我進的衣帽間,在羅裙翻飛之間,他舉起了剪刀,一刀將最裡面的那張畫給剪毀了。
我:...?
小餛飩:?!!!
我跟小餛飩在旁邊看的眼睛都直了,幾分鐘過後,小餛飩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問問道:“許願姐姐,君離淵他受什麼刺激了?怎麼還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畢竟君離淵剛才的那些行為...確實很像是瘋了。
這個屋子以前都不讓我進,我偷看一眼他都要發火,現在居然自己拿剪子給裡面的那幅畫給剪壞了?!
片刻後,君離淵拿著被他剪的慘不忍睹的畫向我走來。
“願願,你不喜歡這東西,我們就把這些給毀了,你我夫妻一心,你不喜歡的,就完全不必留著。”說罷,君離淵的掌心騰起一簇火苗。
火苗竄到畫上,馬上就把那殘破的畫卷給燒的一點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