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闆站在畫廊門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那眼神彷彿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邁步走了過去。
“白小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他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讓我心裡更添了幾分不安。
“蔡老闆，我想了解一些事情。”我開門見山，努力忽略他語氣中的輕蔑。
湛宇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堅持要陪我，但我想自己先探探情況，所以讓他在車裡等我。
想到湛宇擔憂的眼神，我暗暗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能退縮。
“哦？白小姐想了解什麼？”蔡老闆抱起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他身後，幾個畫廊的員工竊竊私語，不時向我投來輕蔑的目光。
我感覺得到，他們在議論我，議論我最近的負面新聞。
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也更堅定了我要查明真相的決心。
“關於最近的一些……傳聞。”我儘量委婉地表達，不想直接挑明，以免打草驚蛇。
“傳聞？白小姐指的是哪些傳聞？”蔡老闆明知故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幾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
他身後的員工笑得更大聲了，我甚至能聽到他們小聲議論“豪門媳婦”、“不自量力”之類的詞語。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努力剋制住轉身離開的衝動。
“蔡老闆，我想看看畫廊最近的展覽作品。”我決定改變策略，試圖從畫作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抱歉，白小姐，今天的展覽是私人性質的，不對外開放。”蔡老闆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
“蔡老闆，我只是想看看畫，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儘量放低姿態，希望能讓他改變主意。
“白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蔡老闆的語氣更加冰冷，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被他在眾人面前戲耍。
周圍的員工也投來嘲諷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不能衝動。
“蔡老闆，我想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掩蓋就能掩蓋的。”我拿出手機，調出之前與其他畫廊合作的合同和照片，“我在藝術圈也有一些朋友，有些事情，他們比我更清楚。”
看到這些證據，蔡老闆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白小姐，請進。”
蔡老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
周圍員工的竊竊私語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不安。
我感覺到，局勢開始向我傾斜。
“白小姐，請進。”蔡老闆終於開口，語氣裡沒有了之前的傲慢，反而帶著一絲勉強。
我微微一笑，跟著他走進了畫廊。
畫廊內部金碧輝煌，展出的畫作琳琅滿目，但此刻我無心欣賞。
我需要找到證據，找到那些試圖抹黑我的幕後黑手。
正當我準備仔細觀察展出的畫作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喲，這不是湛太太嗎？怎麼，也對藝術感興趣了？”
我轉頭一看，是莫莉，湛宇的前女友。
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妝容精緻，眼神裡充滿了挑釁。
她的出現讓我心頭一緊，預感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莫莉走到蔡老闆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姿態親暱。
她湊到蔡老闆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我看到蔡老闆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