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正因為如此,我對這個怪人帥哥產生了興趣。
“那你想說什麼?如果是午飯的話還早呢。”
“不是說那個啦。我只是想問,阿麻美先生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
阿麻美一臉真的很疑惑的表情。但其實更疑惑的應該是我。
“你不是要去消滅混合體嗎?阿麻美先生你不害怕混合體嗎?”
“啊…… 你聽到了啊。”
他乾笑了一聲。好像在說 “就這事兒啊”。
他就像在談論今天的晚餐選單,或者想象明天的天氣一樣,用一種無關緊要的語氣說著。
“我從來沒覺得戰鬥不可怕。但是,如果是能打敗的對手,我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哇…… 你是認真的嗎?那個,我可不想死啊。”
這是我的真心話。被自殺者拉去墊背,簡直是最糟糕的事情。
雖然身為卑賤的奇美拉,但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我很擅長看別人臉色。但現在,這份自信完全消失了。
於是,我故意露出厭惡的表情。我這麼做是希望他能放了我,或者至少重新考慮一下,但阿麻美只是笑著不理會。
他看起來像是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但又沒有悲壯感,也不像是對自己的力量過於自信。
“如果我不會輸,那你也不會死。對吧?”
“胡說八道。”
我本想做個順從的俘虜,但脫口而出的卻是不加掩飾的真心話。如果對方是別人,我這麼說可能會當場被打,但阿麻美只是笑著說我說得對。
——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能以少數人打敗混合體的男人,那無疑就是英雄。甚至可以成為全人類的希望之光。說得輕一點,他也是個厲害的人。
也許是因為他這種瘋狂的氣質和醉漢重疊了吧。我想起了以前在兵營裡玩的紙牌和骰子賭博。
“反正人生就是一場賭博。這是一場有時間限制的賭博,錯過時機的人就會在已經選好的牌上下注。而且有時候會有人一把全贏,這是一場充滿欺騙的荒唐遊戲。能不能成為那個全贏的人,就是賭博的樂趣吧?如果情況不妙,在時間到之前選好,就不會有後患了。”
這是一個酒鬼,現在已經去世的二隊十卒長說的話。我不記得是在什麼情況下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既然只是醉漢的胡言亂語,去追究其中的邏輯肯定是錯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莫名地與之相符,我想象著自己手裡的牌。
我能賭上的只有我自己的全部。如果贏了,也只是拿回我的賭注,如果輸了,就會被莊家一把全贏,然後以破產之名去另一個世界。而且,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我也不能離開賭桌。
但是,在這場不公平的賭博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如果賭對了就能翻倍再翻倍的機會。
其他的賭注也很可能會輸,但我找到的這個賭注糟糕到讓人覺得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賭注。
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男人。這個黑髮帥哥正看著一塊似乎能映出外面景象的板子發呆。
“如果我不會輸,那你也不會死。對吧?”
這句做作的臺詞在我腦海中迴響,不知為何讓我有點生氣。
我一直以來都是看著別人臉色、膽小地活著,但現在湧上的情緒卻打破了我的這種經驗。
那就賭一把吧。反正也沒有勝算,那就做個美夢吧。
“喂,再陪我聊一會兒好不好?主人?”
帥哥驚訝地看著我。看到他的表情,我第一次有一種佔了上風的得意感。
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但是,既然我自己決定了賭注,那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