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數字的我,事務員的目光變得疑惑起來。那眼神有點像在看可疑的人,但她馬上又戴上了面具般的笑容,非常禮貌地詢問起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他是阿麻美?恭一。在我們和八點獸的戰鬥中介入,救了我和法蒂的恩人。”
“恭一先生嗎?那是你的家族名嗎?”
拿出另一份檔案的事務員,在上面刻下了我的資訊。雖然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最上面大大寫著的應該是我的名字吧。
“不,恭一是我的名字。”
“非常抱歉,阿麻美先生。你是西部部落的人嗎?”
我不知道所謂的西部部落是什麼,但至少可以確定我不是那裡的人。畢竟,我不是從現代人類群體中誕生的。
為了避免以後被說成是虛假資訊而麻煩,我坦率地要求修正資訊。
“不好意思。其實我失去了記憶,除了名字什麼都不記得了。”
面對我拙劣的乾笑,戴著面具笑容的事務員又說了聲非常抱歉,然後加了一些符號。大概是身份不詳之類的意思吧。
對此,修妮婭一點也不慌張,說繼續報告吧,所以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利影響,悄悄鬆了口氣。
“我們落後於部隊,只和從群體中脫離的少數遭遇了。法蒂在保護我,所以在恭一先生來救我們之前爭取到了時間。”
“好的,謝謝。我瞭解情況了。全滅的地點在哪裡呢?還有,如果有確認死亡的成員,請告訴我。”
從後面的架子上拿出一張比較大的羊皮紙。鋪在桌子上的這張,是我在這個時代第一次看到的地圖。
似乎沒有什麼測量技術,上面畫的像是人居住的地方和山等作為標誌的東西,就像一幅抽象的畫。
修妮婭的手指指向桌子山形狀的符號西邊。在那裡面,有一條像是街道的線,附近找到了一個紅點和一個酒杯的圖案。
“從酒館向東走一天的路程,在街道邊上。”
我完全不明白這張地圖有什麼意義,但看到地圖後事務員歪了歪頭,看來現代人可以從模糊的符號和位置關係中大致算出地點。
“嗯……?從那一帶走到背面圓環,如果是步行的話很困難呢。亨梅收藏家應該沒有騎獸吧?”
事務員指出了話中的矛盾。
坐車和步行的速度差別很大。從今天早上到下午這段時間走的路程,如果是步行的話,不可能現在就到這裡。
但是,在這個階段才指出問題的事務員讓我有一點不信任感。
從修妮婭她們打聽訊息的酒館開始算,一開始就不可能靠步行走到這裡。這個事務員一開始卻沒有追問。
她是不是故意想把話題引向對我們不利的方向呢?
懷疑是很可怕的東西,剛才還只是看起來機械地笑著的面具,現在突然看起來像是在算計我們的卑劣表情。
但是,修妮婭一點也沒有動搖,堅定地說。
“我們騎著倖存的馱獸博斯魯斯,從昨晚戰鬥結束後就一直在跑,才來到了這裡。我們現在在這裡就是證明。”
她第一次明確地說了謊。
事務員似乎在判斷真假的目光和堅持這是事實的修妮婭的目光交匯。
“馱獸……?我聽說洛爾先生沒有騎乘經驗啊。”
“法蒂有騎乘經驗。我只是在後面抓著。恭一也能騎。”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挺直了背。
除非把摩托車稱為鐵馬,否則至少我沒有騎過馬之類的動物的經驗。多虧了她,我開始拼命想借口,以防被追問。
但是,事務員的疑問沒有指向我,而是對著法蒂瑪。
“受傷的情況下還兩人騎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