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
不是罪犯而是野盜。加上剛才提到的劍什麼的,這些詞的選擇和我生活的時代形勢不太相符。
“啊,原來還有人活著!我想著就輕鬆地打了個招呼。當然,也考慮到可能有汙染的危險,所以戴著防毒面具,還戴著手套,他們看不到我的骨頭。但他們還是突然拔劍。”
“拔劍。”
我又像鸚鵡學舌一樣重複。
接著說他們拔出了真正的劍。到底在說哪個時代的事呢。
“一共四個人。突然就撲過來了,所以我也揮舞著機關手槍應戰。結果他們一下子就大亂,扔了各種東西過來。沒辦法我把他們全殺了,所以也沒問到話。”
結果防毒面具也壞了,骷髏咔噠咔噠地晃動著。
從自我防衛的角度來說,達馬爾的行為無可指責,但即便如此,我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骨頭輕輕揮了揮手笑了。
“別那麼失望嘛。畢竟沒有任何情報的話,連個防毒面具的錢都不值,所以我檢查了屍體,結果他們的武器,生鏽的劍,劍刃都壞了,像個鈍器。還有拿槍的傢伙,但那槍尖也爛了,實際上就是根木棍。”
達馬爾吹了口氣,電子煙的蒸汽從眼洞裡猛烈地冒出來。骨頭像個蒸汽機車一樣,用細長的手指指著我。
“想想看。四個瘦得皮包骨頭、只穿著破布的男人,拿著看起來像生鏽鐵塊的劍,向拿著槍計程車兵撲過來。”
“是貧困和飢餓常態化了嗎?”
我一邊提出假設,一邊憑直覺覺得不對。
達馬爾也抱著胳膊哼哼著。
“嗯…… 我們被塞進那個機器裡,好像已經過了八百多年了,這方面就不好說了 ——”
“八百年?”
我的聲音都變了。
看到我的反應,達馬爾又哈哈大笑。
“我沒說過嗎?”
“沒聽過。”
被那樣的裝置儲存著,我想可能過了幾十年,但沒想到是八百年,太離譜了,我一下子就跟不上了。
唯一能理解的是,不管那些野盜是什麼,八百年後的世界人類似乎還沒有滅亡。
“對不起,我有點混亂了。附近沒有能打聽情況的城鎮之類的地方嗎?”
“沒有地圖,出去看了看周圍全是荒地。”
骨頭髮出那已經聽習慣了的奇怪笑聲。
“但是,也有一些讓人在意的事情。看看這個。”
達馬爾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粗糙的布做的、嘩啦嘩啦響的小髒袋子。大概是那些野盜拿著的東西吧。
骨頭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在地上,是圓形的小硬幣,中間刻著神秘的徽章。
“看起來像金屬貨幣,但野盜不可能是考古學家之類的吧……”
“我歷史不好,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怎麼看都像是普通的貨幣。而且,可能是他們從誰那裡搶來的,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我吧?”
在電子支付普遍的現代,除了歷史教科書,我從沒見過金屬貨幣。結果,八百年間發生了什麼讓變成這樣,我完全想象不出來。
袋子裡有幾十枚青銅硬幣。但不知道這值多少錢。
“假設這是貨幣,野盜拿著像鈍器一樣的武器亂揮是常態的話,文明和技術都去哪兒了呢?”
達馬爾一邊敲著掛在腰上的機關手槍一邊說,我頭疼地按著額頭。
“八百年裡發生了什麼才會…… 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戰爭引起的嗎?”
“不知道。不過,如果我們先認為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文明水平,可能就不會那麼驚訝了。”
“也是…… 可能吧。”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裡。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