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了電視,說:“要不看看電視吧,我等下去幫幫秦央做飯。”
沈恙還沒說話,電視裡的聲音就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星際新聞實時報道,塞西亞河北的戰爭已經停歇,我們現在走近現場記錄】
【從現場來看,哈羅星犧牲計程車兵——】
電視聲音戛然而止,司徒嵐手忙腳亂地摁熄了電視,他咳了兩聲,神情十分不自在,“還是,還是聊聊天吧。”
沈恙便端著他自己剛泡好的咖啡坐到了沙發上,司徒嵐覺得自己現在是坐立難安。
“聊什麼?”沈恙甚至還對他勾了勾唇。
太怪了,太不對勁了,司徒嵐是頭一次發現巧舌如簧的自己,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嗯……隨便?”司徒嵐猶豫了一下才說。
沈恙皺起了眉,“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能怎麼啊?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怎麼樣啊,你別多想。”司徒嵐嘴上這麼說,但神情卻十分的不自在。
沈恙便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大雪,一團一團的雪花往下掉,窗戶上很快就起了白霧,他神色如常,淡然道:“不用擔心我,陸訣不在別墅,我就活不成了麼?”
司徒嵐越是想回避陸訣的名字,沈恙就一直提起,司徒嵐坐不住了,他“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然後說:“我去廚房看看秦央。”
不等沈恙回話,司徒嵐就往廚房去了。
秦央正在洗菜,外面的動靜也是聽在耳裡的,司徒嵐進來以後拉上了廚房的玻璃門,秦央停下了洗菜的動作,壓低了聲音問司徒嵐:“沈上將他怎麼樣了?”
司徒嵐搖了搖頭說:“很怪。”
怪到哪種程度呢?就和平日裡的沈恙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才怪。
秦央滿臉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外面,說:“還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我們幫不了什麼忙的。”
司徒嵐嘆了一口氣,“哈羅星好歹也是打了勝仗,冥狼星現在也遭到了重創,想想,其實兩邊都沒撈到什麼好處。”
“可陸少將才那樣年輕。”秦央說話的聲音如他長相一般的溫柔,說話間,眸裡也不自覺染上了淡淡的憂傷。
印象中,陸訣不過才成年的年紀。
陸訣和沈恙,一個比一個有本事,沈恙十五歲就能帶兵打仗,十六歲單槍匹馬闖進敵營取了上將首級還能全身而退,十七歲能夠面不改色地崩了老統領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十八歲擊退萬萬千蟲族入侵者,還能把一個十二歲的陸訣養得品行端正。
這麼多年的戰績只輝煌,不平庸。
陸訣麼,自然也是本事了得的,圖萊星一戰成名,現在又以十八歲的身軀扛起一個星球的榮辱,然卻落得一個屍首都尋不到的結局。
“水太冷了,我來做飯吧,你比我會說話,你出去和他談談。”司徒嵐捏了捏秦央冰冷的手說。
秦央倒也沒拒絕,他將圍裙取了下來遞給了司徒嵐,然後說:“我出去看看,你先把菜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