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女僕聲音發澀,扭頭看向盧西弗,又不死心地補了一句:“我琢磨著,她可能在陽臺。我聽聞女王偏愛黑夜,今晚夜色正濃,烏漆抹黑的,說不定她就在那兒賞夜呢?”
接下來的時間,女僕帶著盧西弗東奔西跑,把王宮能搜的地方几乎翻了個底朝天,只差沒闖進私人寢室細細排查了,可依舊竹籃打水一場空,連米萊娜的衣角都沒瞧見。
薩拉查跟著一路折騰,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抬手抹了把額頭細密的汗珠,瞥了眼懷錶,重重嘆了口氣:“眼瞅著都四點了,天馬上就要破曉。費羅尼亞說好要來住處接咱們的,耽擱不起了,再耗下去,怕是要出亂子。我看,咱還是趁早撤吧。”
“我也正有此意,今晚算是白忙活一場,連根毛都沒撈著。”盧西弗滿臉懊惱,一拳捶在掌心,“真邪了門了,也不知道米萊娜到底貓在哪個角落裡。”
“我……我再試試成嗎?”女僕怯生生地插話,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眼眶裡蓄滿淚水,身子抖得愈發厲害,死亡的陰影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說不定她在畫室呢,咱還沒去那兒瞧過。”
“行,最後一次機會,帶路吧。”盧西弗咬咬牙,點頭應下。
一行三人腳步匆匆,跟著女僕七拐八拐,最終在一扇純白無瑕的門前停下。
“女王就在這屋裡,你們進去吧。”女僕說著,往後連退幾步,刻意拉開距離。
她心裡怕得要命,卻也清楚這是自己唯一的生機,絕不能輕易放棄。此刻,她篤定屋裡找不到米萊娜,一門心思就盼著把盧西弗和薩拉查騙進去,好趁機腳底抹油,搬來救兵,把這倆不速之客一網打盡。
“進去吧。”女僕抬手催促,聲音微微發顫,“這地兒也是女王的最愛,她痴迷畫畫,平日裡一有空就泡在這兒,肯定在裡頭呢。”
盧西弗微微頷首,抬手穩穩推開房門,大步流星跨進屋內。屋裡光線昏暗,長廊幽深,他目光如炬,來回掃視,卻愣是沒發現半個人影。
“這兒也沒人。”盧西弗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一句,滿心失望,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脆響劃破寂靜!
盧西弗只覺眼前一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定睛一看,一道黑色屏障憑空乍現,嚴嚴實實擋住了去路。
“這是什麼鬼東西?”盧西弗滿臉錯愕,喃喃自語道,“畫室裡咋會冒出這麼個玩意兒?等等……難不成是她給我挖的陷阱,故意算計我?”
門外,女僕瞧見盧西弗被困,心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湊到薩拉查跟前,故作焦急地說道:“他進去老半天了,還沒出來,說不定是碰巧撞上女王陛下了。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還不見人影,難不成是被困住了?”
屋內光線太暗,薩拉檢視不清虛實,眉頭緊鎖,面露疑惑:“確實蹊蹺,他咋還不回來?你在這兒守著,我進去瞧瞧。”
女僕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心跳卻陡然加快,滿心焦急地盼著薩拉查趕緊進屋,好讓計劃順順利利進行下去。
薩拉查剛抬腳要邁進門,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猛地頓住,扭頭看向女僕,皺眉問道:“不過,有件事我得琢磨琢磨。米萊娜咋會待在這烏漆抹黑的畫室裡?黑燈瞎火的,根本沒法畫畫啊,她待在這兒,於情於理都說不通,這是為啥呢?”
“啊……”女僕一時語塞,愣在當場。
“怎麼回事?發什麼愣呢?”薩拉查追問。
“啊,沒什麼,我……我正琢磨咋跟您解釋呢。”女僕回過神來,趕忙編起瞎話,“女王陛下可不是一般人,她身負特殊能力,在黑暗裡也能視物,跟大白天沒啥兩樣,所以才能在這黑屋裡肆意揮毫。”頓了頓,她又添油加醋道:“在咱們看來這兒黑咕隆咚的,對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