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一小隊人在貴族侍衛的押送下,步履匆匆地來到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跟前。那馬車,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周身散發著貴氣。可就在眾人抬腿欲登車的剎那,變故突生,一位黑髮貴族如鬼魅般閃出,長臂一橫,硬生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哼,你們可沒資格坐這輛車回去,也不瞧瞧,這是貴族專屬的座駕!”黑髮貴族下巴微抬,斜睨著盧西弗,冷冷說道。
盧西弗原本滿含期許的目光,瞬間從華美的馬車上抽離,他緩緩扭過頭,滿臉的不耐煩瞬間溢於言表:“喲呵,你還真把這荒唐透頂的話當金科玉律了?翻來覆去地念叨,不嫌膩歪?”
“荒唐?這可是實打實的法規!”黑髮貴族面色冷峻,如同一尊毫無溫度的雕塑,雙臂交叉抱於胸前,雙腳穩穩立定,那架勢,彷彿他就是法規的化身,不容置疑。
“法規?”盧西弗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接我們來的時候,這法規怕是被你吞進肚子裡了吧?這會兒又冒出來刷存在感!罷了罷了,不坐就不坐,走路回去還清靜自在些。我可沒那閒工夫跟你掰扯,不過你給我聽好了,你這腦筋,跟榆木疙瘩似的,實打實的蠢貨一個!”撂下這句狠話,盧西弗瀟灑地一甩衣袖,扭頭大步流星地離開。
他仿若無事發生一般,氣定神閒地邁著步子,脊樑挺得筆直,渾身散發著不羈的氣場。其餘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緊跟其後。反觀那黑髮貴族,可沒了護送的耐心,全然不像費羅尼亞那般盡職盡責、全程相伴,而是冷哼一聲,拂袖鑽進馬車。馬車緩緩啟動,不緊不慢地跟在四人後頭,活像個甩不掉的尾巴。
盧西弗和薩拉查仿若開路先鋒,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頭,身姿矯健,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凱恩和舒裡則殿後,腳步沉穩,時不時交頭接耳幾句,小聲議論著沿途的新奇景緻。一行四人優哉遊哉,並未徑直回住處,反倒像是出遊的閒散遊人,慢悠悠地穿梭在繁華市井間,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座陌生城市的風土人情。
他們這隨性至極的舉動,可把馬車裡的黑髮貴族氣得七竅生煙。貴族緊攥拳頭,指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終是按捺不住心頭怒火,“嗖”地一下從馬車裡竄了出來,扯著嗓子怒吼道:“你們幾個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麻溜地給我直接回去!我可沒那閒情逸致,成天像個保姆似的盯著你們!”
……
起義軍基地的房間裡,氣氛劍拔弩張。嘉仿若生了根似的,穩穩坐在凱莉安對面,雙手抱胸,下巴微抬,眼神倔強,對凱莉安讓她離開的要求置若罔聞,擺明了一副絕不挪窩的架勢。
“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別跟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似的?”凱莉安眉頭緊皺,滿臉不耐,“我可不欠你什麼,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你不走是吧?行,那我走,你就在這兒待個夠吧。”說罷,凱莉安“噌”地一下站起身,手掌順勢握住手機,長腿一邁,徑直朝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清脆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鈴~”凱莉安腳步頓住,看都懶得看一眼來電顯示,抬手便接通電話:“喂?”
“你跟他談了嗎?情況咋樣,他到底怎麼說的?”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
凱莉安靜靜聽著,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意的神情,微微頷首,輕聲應道:“行,知道了,那我就不打了。”言罷,結束通話電話,手一抬,手機利落地揣回兜裡,而後轉身,踱步回到椅子旁。
“好了,我這邊事忙完了。”凱莉安邊說邊伸手,將椅子往後輕巧地挪了挪,緩緩坐下,目光如炬,直射嘉,“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一次性講清楚。”
嘉柳眉倒豎,眼神銳利如鷹,斬釘截鐵地回道:“我要說的早就說過了,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要見你們領頭的,當面鑼對面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