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性命!”
贊德望向自己的手腳,眉頭緊鎖。醫生所言極是。皆因自身尚未完全康復,否則,尚可一戰。
雖對逃亡之舉頗為牴觸,但他亦明白已別無選擇。
“我們究竟該如何逃脫?我無從判斷他是否在虛張聲勢。”贊德滿面愁容地問道。
“我有一計。”醫生應道。
“何種計策?”贊德追問道,眉頭依舊緊皺。“我想基地內並無秘密逃生通道,對吧?”
“確無,但仍有脫身之法。你且聽我安排,莫要爭辯,可好?”醫生神色凝重地提議。
“究竟是何辦法?”贊德再度發問。
“我欲使你再度陷入昏迷。”醫生給出答案。
“什麼?!”
“無需驚愕。我料想此地之外無人知曉你已甦醒。故而不會有何差池。”醫生回應著,而贊德則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待他們前來檢查時,我們便稱你仍處於昏迷狀態。我想他們不會對你有所加害。你會被留在此處。即便是盧西弗,恐也不會對一個昏迷長達八年、奄奄一息之人痛下殺手。如此,你便可存活。”他補充說道。
“此後,我們只需靜候良機。因這是藥物誘發的昏迷,待局勢平定,我便可將你喚醒。即便因某些緣由我無法喚醒你,三日之後,藥效亦會自行消散,你自會甦醒。”
“屆時,一切應已趨於穩定。安保措施亦不會如此嚴苛。即便仍有安保,此地相對而言亦會較為寬鬆。你可安心養傷,待時機成熟再行逃離。”醫生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此計劃全然建立在盧西弗不會殺我的假設之上!但若他不顧我的狀況執意行兇,我便如待宰羔羊。此刻我尚可勉力抵抗,彼時又當如何?”贊德憂心忡忡地問道。
“你且細想。如此行事,你方有存活與逃脫的一線生機。反之,若執意戰鬥,莫說逃脫,連性命都恐將不保。他定會取你性命!”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言辭懇切。
“故而我以為此險值得一冒。無需擔憂,我自會料理一切!信我這一回!已無他法。”他長舒一口氣,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