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型臃腫的廚師長聽見陳為的話,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露出滿嘴暗黃的獠牙,輕蔑一笑,顯然是沒把陳為的話聽進去。
站在一旁掛機的小水看到廚師長這副嘴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終於可以看好戲了!
陳為看到廚師長桀驁不馴的樣子,陳為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掛著溫和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我很喜歡你現在這樣桀驁不馴的樣子,因為不久之前也有一個人和你一樣,所以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被點到的某詭一點不覺得丟臉,反而變了把凳子出來,坐在凳子上準備看好戲。
陳為也變了把柳葉刀出來,右手拿刀,輕聲開口:
“待會可能會有點疼,但是我有分寸,應該不會嚇到你,畢竟我真的一點也不殘忍”。
半個小時後。
整個噩夢空間裡只剩下了小水乾嘔的聲音,並不是不能吐出來,而是已經吐無可吐了。它原以為自己受過的折磨已經是慘絕人寰,可是和眼前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幼兒園見博士生。
小水已經把頭埋了下去,不敢再看陳為。陳為旁邊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從廚師長身上取下來的部位。
全身的面板完完整整地掛在牆邊,黑色的血跡已經近乎乾涸;心臟,肝,肺,腎等臟器都被完完整整地取了下來,像藝術品一樣擺放在桌子上;而身上的肌肉都被分成了等長度的肉塊,以藝術品的形式擺在桌上,不過陳為已經發現了廚師長的關鍵部位是大腦,沒動它的頭顱,只要腦子沒事就死不了。
所以儘管廚師長已經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但詭異頑強的生命力註定了它一時半會死不了。
更離譜的是,每次他要開口的時候,這個傢伙就給自己來上一刀,讓自己口都開不了,然後又說自己不開口,反手又是一刀。
就這樣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不知道多少刀後。
廚師長已經把它知道的全部抖了出來,只是請求給它一個痛快。
原來這座宅子的女主人今天訂婚,所以在正廳大擺宴席招待賓客,他們這些下人被吩咐做好菜品送到正廳,他們受到詭域規則的限制,如果在未時外面這些人還沒能把菜品送到正廳,他們就可以肆意進食,所以他們故意用最差的過剩食材做菜,一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外面的人沒辦法把菜送出去,人就成了到嘴邊的美食;二是如果正廳的客人吃到的是這樣的垃圾食物,肯定也不會放過這些送菜的人類,人類最後還得死。還有就是如果負責送柴的的人午時沒能把柴火送過來,送柴的人也得玩完兒。
“就這些”?陳為依舊是微笑著開口,不過在廚師長眼裡,這笑容比閻王點卯時的表情還要恐怖。
他連忙搗蒜一樣的點頭,但是又生怕眼前這個惡魔生氣,連忙又補充道:
“我還知道整個宅子的地形佈置,可以全部都給你”。
陳為臉上的笑意更甚,客氣地開口:
“你看,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都說了,我這個人一點都不殘忍,我平時殺個雞都覺得不忍心,你早說咱們沒準還能一起吃個飯”。
說完,陳為給小水遞了一個眼神,小水嚇得一哆嗦,不過又馬上領會到了陳為的意思。
【入夢】結束,三人的意識都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陳為倒是顯得神清氣爽,只是稍微有些疲態,小水則是依舊下意識地乾嘔,廚師長已經大小便失禁,粗布褲子已經溼透。
還沒等陳為開口,廚師長就已經找出了紙筆,將整個詭域宅子的佈置和構造畫了出來。
畢竟事關他能不能安息,廚師長也算是用盡畢生所學,畫出來的圖雖然依舊是醜得驚為天人,但好歹已經能看個大概。
陳為收下了圖紙,連聲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