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瞧著那蕭倩雯的夫君,沈國公府的小公爺前腳出了舊夢居,過了一會兒,林清婉也整著髮髻後腳便走了出來,連忙拉著倆丫鬟趕緊坐下來。
“這…這不是大姑爺嘛?”
站在林清歡身邊的雲想吃驚的看著林清歡,又仔細一想站在樓下的小廝,好像就是那日日跟著沈小公爺的人。
“他怎麼會來此聽曲呢,不是應該去樂音坊嗎?”
林清歡也有些納悶的喃喃道,尤其是看見那林清婉頭髮還有些凌亂的出來了,心裡有些慌張起來。
雲想和初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林清歡左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今日之事,你們就當作沒看見。”
林清歡還是有些尷尬的同兩丫頭交待道。
初夏和雲想在旁懂事的點點頭,三人便沉默不語起來,林清歡一直皺著眉頭心緒不寧起來。
“歡兒,你今日怎麼來了?”
林清婉由木棉帶著自己前來了“聽夜雨”尋了林清歡。
“我閒來無事便過來瞧瞧能幫襯著三姐姐不,沒曾想來了也是跟享樂一般坐著聽了幾個時辰的曲兒。”
林清歡見林清婉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前來,遂起身說道。
“不忙,如今教坊里人客流量不大,也就一些老顧客維護著便可,這些樂師都很不錯,造詣很高,倒是很省心。”
教樂坊同樂音坊有相似之處便是以藝博人一樂,但是來此皆是愛好音律的高雅之士,樂師穿著得體,不用以色事人,皆是良家女子。
大晟朝是個十分開放的朝代,女子皆可從商從醫,尤其是在這繁華的金瀚城,只有想不到的奇人,沒有做不到俗人,臥龍鳳雛輩輩出,畢竟沒有什麼比那打造劍的手藝人是女的這件事更讓林清歡吃驚的。
“那便好,省的我日日想到此,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
林清歡伸著胳膊給林清婉倒了一杯清茶,便瞧著門口又進了倆樂師,低著頭抱著自己擅長的樂器往珠簾之後走去,隨後坐了下來。
“歡兒,這兩個很不錯,你聽聽。”
林清婉看了一眼木棉,便瞧著她示意那兩個樂師開始合奏起來。
果然是行雲流水般絲滑的音線,婉轉流離在林清歡耳邊,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如同突然置身於幽幽山谷中一般,又似江南水鄉的黃昏將至,漁舟唱晚共譜夕陽之歌一般。
一曲合奏結束,林清歡忍不住輕輕拍起了手。
“這兩姐妹,如今便是咱們教樂坊的臺柱子,彈琵琶的是花朝,吹洞簫的喚槐夏,你仔細看看她們倆。”
林清婉說完,木棉又示意那兩個看起來約莫不過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走了前來。
“她們居然是雙生子?”
林清歡有些意外的看著兩人說道,因為自己和林安才是龍鳳胎,所以看見同自己一樣的,倒是覺著十分親近,就如同第一次見到董元歌身邊的童畫童書一般。
“這兩姑娘造詣很高,就是出身有些苦。”
林清婉看著這兩個被木棉帶來的雙生花同林清歡說道。
“人無畏出生,這倆妹妹日後定是能成為金瀚城人人皆曉的出色樂師。”
林清歡看出來兩個女孩眼裡是有光和決心的,遂說道。
“如今就很不錯,已經開始需要翻檯子了,就算是達官顯貴來此也得按規矩來,慕名之人很多。”
林清婉說完,木棉又帶著雙生花姐妹倆出去了,林清歡也示意初夏雲想先退了下去,幾人出去後又替林氏姐妹倆關上了聽夜雨的門。
林清歡看著雙生花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或許那沈小公爺也是慕名而來,剛才自己因為多慮恐慌的坐了下來,或許沒有看到林清婉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