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涼,合歡殿的合歡花一夜也被雨淋打的凋零一地。
莊歌兒披著白色的長袍站在樹下抬頭看著原本應該十分好看的花,有點惋惜的蹙眉思索著,晚冬跟在她身邊,滿地的合歡花,婢女為難的連下腳地都沒有。
庭院長廊庭裡,蹲坐在欄上的宮蔻詩滿腦子正思索著待自己的皇兄來了,該如何才能施策將那院子裡看花的女子留在宮裡。
“君上駕到。”
隨著小太監的一聲吆喝,宮蔻詩從欄上跳了下來,蹲在地上撿花的莊歌兒也起身站了起來走向宮蔻詩處一起迎接宮鶴宇。
“皇兄。”
宮蔻詩拉著莊歌兒一起行禮。
宮鶴宇伸手扶起莊歌兒,又叮囑道。
“我此前說過,你不必行禮。”
宮蔻詩直起腰身,壞壞的一笑,又伸手拉起有些驚恐的莊歌兒。
“朕與王爺有要事詳談,都下去吧。”
宮鶴宇看著身後一大群跟班說道。
待丫鬟上完茶水,內殿便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查出來是誰了嗎?”
宮鶴宇問道,莊歌兒低頭吃著茶水,聽到此又抬頭看著兄弟倆。
“皇兄,有些事情該是同小歌說清楚了。”
宮蔻詩嘆了一口氣,隨即換了個腿繼續翹著她最愛的二郎腿。
宮鶴宇看著她,心裡有點忐忑,他並不知道自己這胞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又猜測她是不是要告訴莊歌兒身份的事情。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莊姑娘的身體還未痊癒,有些事情不妥。”
宮鶴宇突然想起來,如今眼前人並不能受任何刺激記憶之事,又急忙阻止道。
“皇兄,如果不告訴莊歌兒,她再出何事該怎麼辦,我馬上也不能再同從前那般日日護著她了。”
宮蔻詩不緊不慢的說道。
莊歌兒奇怪的看著眼前兩人,良久之後開口道。
“王爺,你為何不能再同以前一樣待我了?”
“小歌兒,今日本王有兩件事情同你坦白,其一便是我至此不能再護你周全了。”
宮蔻詩說完頓了頓,又從懷裡掏出一卷文書,遞給了對座的女子。
“這是大晟的求和文書,本王不想,但是如今為了兩國和平,連本王都做不了這個主。”
宮蔻詩邊說邊不停的用眼角餘光瞄著正在看文書的女子。
“小歌兒,兩國若是打仗,會死很多人的。”
宮蔻詩見那看著文書的女子一言不發,以為她有些接受不了,又起身走到她身邊繼續說道。
“王爺,這文書上寫了什麼,我不認識,怎麼都牽扯到兩國交戰了?”
莊歌兒抬頭茫然的問道,宮蔻詩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不識大燕官文,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大晟人。
“本王不能娶你了,要娶那大晟的公主,兩國聯姻。”
莊歌兒聽到此,手裡的文書也不自覺的掉了下來,眼眸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
宮蔻詩看著她那不可置信又隱隱想哭的眼眸,開始有些為難的看向自己的皇兄。
宮鶴宇走了過來,輕輕拾起地上的文書放置到桌子上。
“王爺,您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莊歌兒憋住了委屈的眼淚,吸了一口氣又抬頭微笑的看著宮蔻詩問道。
“其二便是從今日起,你要進宮。”
“王爺是身不由己,莊歌兒不怪您,三年不離不棄的照顧,我心裡是念著王爺的恩情,明日我便回單么,王爺至此不用再為莊歌兒掛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你在說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給你帶回來,何時打算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