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花展之後,林清歡又去了幾次東宮請罪,這不一早又坐在太子妃的寢宮裡陪著她一起用朝食。
“看你心事多的,本宮已說過了禁足之事與你無關,嫻皇貴妃一直看本宮不順眼,此次也是藉機會打壓我一頓而已,不過是湊巧了。”
蘇玥菲見林清歡這幾次來都是內疚的不行,索性再與她好好說說。
“是因為後宮爭風吃醋才波及到太子妃嫂嫂嗎?”
林清歡問道。
“如今能與母后爭一爭聖寵的便是嫻皇貴妃了,她不待見我實屬正常啊。”
太子妃喝了一口燕窩粥,隨即又拿著銀勺子輕輕攪拌起來。
“皇貴妃為何要為難您呢,畢竟等太子登基了,您便是一國之母,她何需要給自己樹敵?”
林清歡自來覺著寧君澤的母妃是溫柔的女子,不像是愛為難人,給自己不留後路的蠢人。
“歡兒,你將前朝政事想的太簡單了些,如今父皇正值壯年,即便太子是太子,太子妃是太子妃,也不過是臣子而已,天下為尊的依舊是聖上,而皇貴妃又得聖寵,自然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況且她有兩個能幹的兒子,一個手握兵權,一個迎娶的是大坤的嫡公主,可不了得嘛!”
蘇玥菲搖搖頭看著一臉困惑的林清歡說道。
林清歡低頭看著手裡的燕窩陷入了沉思,一邊是自己的夫君和東宮,一邊是情同手足又與自己親哥哥是摯交的四皇子,兩邊於自己而言都是最重要的人,是不想他們爭,亦不想見他們鬥。
思來想去,憤憤不平的說道。
“都怨三皇子,好好當個王爺不香嘛,熒蟲之光偏要與日月爭輝,拉著四哥一起叫我好生為難。”
“歡兒,不可胡說。”
蘇玥菲看了一眼身邊只是自己的貼身侍女,便輕輕拍了拍林清歡的胳膊提醒道。
“啊?”
林清歡不明所以然的看著蘇玥菲,自己難道說錯了嘛?
“你怎知道三皇子要爭呢?他可從來沒有說過哦,這番說法可就是誣賴皇家,若被有心人聽去了,可不是小事兒。”
蘇玥菲同林清歡搖頭說道。
“歡兒知曉了,日後說話必先過腦子。”
林清歡聽此一說才發覺自己許是蠢了些,好在眼前人算是自己人,日後見那寧丞羨還是少說幾句為好,免得叫人白白套路了。
“殿下親兄弟有很多,除了老六其他皆不是一心,他此生最信任的便是奕兒和凡兒,畢竟舅舅才是至親。”
蘇玥菲說完又看向林清歡。
“嗯,歡兒知曉。”
“歡兒,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母后同我說,你去求了明惠賜婚於奕兒?為什麼?”
蘇玥菲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林清歡。
“不過是讓夫君身邊多一個愛他的女子,也不是壞事。”
林清歡見蘇玥菲的表情,定然是不知曉陶白晚差點賜婚給林安才一事。
“母后沒跟我說原因,但是我也猜到了,楠兒能順利嫁給洛風將軍,是你暗自爭取來的吧,畢竟憑明惠得聖寵便能得知,賜婚洛風將軍是遲早的事情。”
蘇玥菲很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
“我絕對不能讓她去害了安才和楠兒。”
林清歡抬頭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了你的委屈,還願意待著天門郡不管你嗎?”
“那就讓他們永遠都不知道便是,安才要守好天門郡,無詔不可入金瀚。”
“歡兒,你想的好簡單,如今兵權看似全在林家,但是林家軍除了何斌老將軍一脈,其他的皆遠遠被調離出金瀚城,本宮不得不猜疑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下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