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墨姐姐的師父便是姓陶,外號陶仙姑的。”林清歡呢喃道,隨即又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朝自己點頭笑著的柳溪,“陶仙姑前輩是那的大姨母?”
“按理來說我應該稱她為大姨母,但是她入的是大燕陶老祖門下,後嫁於她師兄陶星,改姓了,我從小都沒有見過她,倒是聽了不少關於她的事情,林墨姐姐拜於她門下,我也是才知曉的。”柳溪說道。
“那個大燕陶老祖門下不會還有一個姓卜的醫仙吧?”林清歡問道。
“嗯,卜醫仙便是宇表哥的恩師,從小便帶著他巡遊四海。”柳溪點點頭說道。
“東桃西柳,陶老祖本姓桃,但是他又不喜桃木,所以寫做陶字,天下宗醫源於三道,一道為陶一道為柳。”何素說完喝了一口茶水。
“那還有一個呢?”林清歡好奇的問道。
“還有一道為毒醫,便是那異域神州之上的醫道,以毒害人又以毒治人,所以外人皆稱毒醫,如今最厲害的便是那赤練蛇,凡是她手觸控過得的東西皆不可輕易沾染。”何素看著幾個孩子說道。
“母親,那如今這東陶西柳的後人不就是墨姐姐和溪姐姐了,這宗醫之道日後也是靠她們倆發揚光大了!”林清歡說道。
“不敢啊,我的醫術只是皮毛而已,怎麼敢這般號稱,怕是要砸了柳家谷的聲譽。”柳溪連忙紅著臉擺手說道。
“你自來便是這般謙虛,柳蓉姑姑說了你的天賦比她要高了很多,所以由你繼承了衣缽,是也不是?從前我還好奇是什麼地方的醫學世家,如今才知曉是這般厲害的宗醫之道。”林清歡驚歎的說道。
“行醫救人自來是我最開心的事情。”柳溪說完,微微低頭,紅琦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
“你同墨姐姐十分相像,她小時候便同我說行醫就是要救人,若她不能去救人枉費了一身醫術,只叫做個庸人算罷!”林清歡說完,何素笑了笑。
“如今歡兒的胎便是由柳溪姑娘看顧嗎?”何素問道。
“嗯,婆母已經將我全權交給溪兒了,所以我如今亦是全聽她的話了。”林清歡點頭說道。
“有柳溪姑娘在,那你祖母和我便是放了大心了。”何素說道。
“歡兒,如今還吐不吐?”林清瑤問道。
林清歡搖搖頭。
“自昨晚那頓飯開始,神清氣爽,聞什麼都是香香的了,只道是前些日子快熬死我了,每日見我夫君,都礙眼的很,他還說待這磨人的皮猴子出來後,一把算算賬。”
林清歡想起這些日子被自己百般嫌棄的蕭奕情不自禁一笑。
“便是如此了,熬過去就好了,如今我猜你定是又黏著他了。”林清瑤如今特別喜歡逗趣林清歡。
“大姐姐…你是從前也如此這般待過大姐夫嗎?”林清歡調皮的問道。
“已經兩次了,嫌棄加倍!”林清瑤一語說完,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林清歡歇坐了一會兒,又起身去了林祖母的院子,陪老人家待了好一大會兒,午飯點何素派人前來尋了回騰景閣。
城北涼亭寺,林清婉同兩個貼身丫鬟趕來燒了香,禮了佛,正在後堂用齋食時,貼身丫鬟匆匆走了進來。
“姑娘,她來了。”白露壓低聲音貼耳語道。
“行,我知道了,叫她去涼亭裡等著我。”林清婉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又接過丫鬟燕子遞來的白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番,隨即慢悠悠的起了身子。
“六年了,孃親此時應該轉世投胎了吧。”林清婉看著遠處的山坡喃喃自語道。
燕子沒聽清夫人說了什麼,也抬頭看了看她發呆的方向,林清婉站了一會兒,便招呼著丫鬟一起前去了涼亭。
白露在亭外候著,涼亭的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