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郡主怎麼一人在此?”正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裡替林墨剝杏仁的林清歡聽到後面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誰喊我。”林清歡好奇的扭頭問道。
“你剝這麼多杏仁做什麼?”寧丞羨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石凳子上,拿起一顆杏仁就丟進嘴裡。
“這是苦杏仁唉!”林清歡來不及阻止便見寧丞羨一張臉苦成囧字。
“歡兒,你怎麼獨自一個人?”寧君澤緊隨其後坐於林清歡對面。
“我嫌她們一直跟著很煩,便讓在院子外面等著了。”整個皇宮裡她最喜歡的便是這座後花園的亭子了,有時候無聊了就坐在這瞧著皇帝老兒的美人們賞花,看一絲不苟的宮女整整齊齊跟著管事嬤嬤端著各宮的食盒路過長廊前去內院。
“你剝這些做什麼?”寧君澤看到林清歡手指頭都紅了奇怪的問道。
林清歡心想其實要是沒有遇見蕭宇哥哥,嫁給寧君澤也行,畢竟長得帥武功又高,但是現在林清歡滿心滿眼只有她的蕭哥哥。
“二姐姐需要做藥膳用的,我閒著無聊便打發時間了。”她攤著兩個手掌吹著被殼磨疼的手指頭。
“這些活你讓下人做便是,何苦廢了自己手,長平郡主的手可不是用來剝這些個苦杏仁兒的。”寧丞羨不解的看著林清歡說道。
“我可不是這京都裡的嬌滴滴小姐兒,在洛風的時候上山打兔子挖竹筍,下河捉魚抓泥鰍的,那才是我每日的生活,如今被養在這宮裡頭,真是愈發無聊至極,我這樣說會不會嚇到尊貴的三皇子殿下?”林清歡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寧丞羨說道。
“哈哈哈哈…歡兒不可如此調皮。”寧君澤在旁笑道。
“你們是從朝安殿過來的,我爹爹今日入宮沒?”她朝寧君澤打聽的問道。
“林將軍身體抱恙好幾日都未上朝,你不知道嗎?”寧丞羨奇怪的看著林清歡問道。
“四哥,爹爹怎麼了?我前些日子見他還好好的呀!”林清歡看著寧君澤問道。
“歡兒,你彆著急,林將軍是老傷發作,孔御醫已經去府上看護好幾日了。”寧君澤無奈的看了一眼寧丞羨,回頭又悉心安慰著她說道。
“所有人都瞞著我,如今連墨姐姐也瞞著我了,你們就是害怕我耍性子鬧著出宮。”林清歡突然站起來大聲生氣說道,隨後又慢慢地坐下喃喃自語道,“不過,我也想開了,爹爹既然希望我在這裡好好待著,我聽話便是。”不知為何林清歡好似出現多重人格一般,一會冷一會熱,一會反骨一會聽話的,連寧君澤都被她這番情緒變化自言自語給看傻了,更不要提旁邊的被嚇了一跳的寧丞羨。
“歡兒,你沒事吧?”寧君澤試探性的問道。
“四哥,我沒事啊,怎麼了?”林清歡跟沒事人一樣歪著腦袋看著寧君澤笑了一下,嘴角顯起淺淺的梨渦,美人面相初現。
“四弟,這時辰不早了,要不咱們走吧。”寧丞羨看著林清歡,不知為何突然覺著這個小美人兒讓人有些害怕。
“歡兒,鳳棲閣我不便前去,你早些回去。”寧君澤不放心的叮囑著林清歡。
“嗯。”林清歡點點頭。
待林清歡回到悠然苑裡,一人坐於桌前發呆,林墨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歡兒,我尋你半天了。”林墨開口說道。
“你尋我做什麼?”林清歡抬頭看了一眼林墨,冷冷問道。
林墨走到香爐旁將新配的安神香放了進去,並未注意到林清歡的表情。
“你說幫我剝個杏仁,怎麼剝著剝著就沒人影兒了。”林墨溫聲細語的回到林清歡旁側坐下,“咦,杏仁兒呢?”林墨左右看了一圈好奇的問道。
“林姑娘,郡主將杏仁忘在亭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