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初夏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林清瑤詢問著今日會診情況,她如實回道。
“蕭醫聖真的是這樣說的?”林清瑤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還說姑娘多吃肉多走走才會越來越好。”初夏立於一旁,開心又膽怯的彙報著。
“你們好生伺候著,如若清歡越來越好轉,整個綾竹苑都有嘉賞。”林清瑤霸氣的一揮衣袖。
“清歡,下月十五,爹爹便要回來了,你養好身子,到時候爭取能參加家宴,讓爹爹開心開心。”
“嗯,知道了大姐姐。”蘇瑾乖巧的答應著。
林清瑤走後,初夏輕輕給蘇瑾捏著腿,邊後怕的感嘆道。
“姑娘,若不是你護著我跟梨雪,今日必被這板子打的皮開肉綻。”
“大姐姐一直這般嚴厲嗎?”她好奇的打聽著。
“姑娘,我不敢說。”梨雪害怕的低下頭。
“但說無妨,今日只有我在此。”
“大姑娘對我們院裡的格外嚴厲,就怕我們沒有好好伺候姑娘。”梨雪委屈的聲音聽著著實可憐。
“這是為何,你們平日裡待我很好呀。”蘇瑾不解的問道。
“就是怨銀杏,若不是她當年害姑娘染上風寒,足足兩個月不能下床,大姑娘定不會這般不放心我們。”初夏生氣的埋怨道。
“銀杏是誰,她怎麼了?”蘇瑾好奇的看著她們倆問道,這幾個月好像在院子裡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姑娘當時年紀尚小,可能不太記事了。那個銀杏大冬天的守夜偷跑出去私會外男不說,給軟榻旁的窗戶還開了一夜,姑娘為此感染惡疾,差點沒熬過那個冬天,當時大姑娘氣急了,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被懲戒一番,銀杏也被打斷了腿找人牙子發賣了去,聽說那外男也沒了。”初夏心有餘悸的看著蘇瑾說道。
“額,這。”聽完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下人的命這般不值錢嗎?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投生的大小姐,若魂穿過來是個下人,又要過回前世蘇瑾的生活了。
扶著院子門,看著丫鬟小廝各自忙碌,每個人路過都要對蘇瑾作揖一次,離開後又能聽見互相竊竊私語,初夏告訴她,府中大多數人是沒見她的,自然她認識的也很少,這樣對她而言倒是好事,不至於見人還不會張口生生叫人疑慮。
“姑娘,現在剛入秋,前院的鳳目亭正是觀賞鳳目花的好位置,我已讓人去稍稍佈置一番,這便扶姑娘前去吧。”初夏拿了件白色繡紫蘿花絨領長袍給蘇瑾披上。
“我自己走走,你不用扶著。”推開她的胳膊,蘇瑾提著裙襬邁出了自己的第一腳。
“好好吃飯再加上蕭醫聖的方子,姑娘如今看起來倒是愈發有精神了,步履穩健,也不會喘的厲害。”梨雪緊張的盯著蘇瑾,雙手至始至終未曾放鬆下來,隨時保持好要上前扶住她,這個畫面像極了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後面跟著一群家長。
亭子被她們佈置的倒是極其雅緻,那張貴妃軟榻又出現了,上面鋪上了厚厚的墊子,走近一看,居然是張完整的老虎皮,著實是令人吃驚,小石桌上放了各類糕點水果,桌旁擺放了一把落霞式古琴,立一粉衣窈窕女子在前,見蘇瑾過來繞琴而至。
“清歡妹妹來了,這些年一直想前去看看你,奈何大姐姐太緊張妹妹,不讓我們前去叨擾,同一屋簷下,竟好幾年未曾見過了。”粉衣女子握著蘇瑾的手,扶她坐下,臉頰上的酒窩因為笑起來顯得格外的深。
“我常年臥病在床,記憶力也不太好了,不知是家裡哪位姐姐?”蘇瑾眼神無助的看了一眼初夏,隨即微笑著問道。
“都是奴婢的失誤,這是葭嵐苑的二姑娘。”初夏和梨雪急忙跪下。
“不打緊,清歡上次見我時也才約莫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