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請問您這驅鬼符多少錢啊?”許安然問這座在豐省最有名的百年道觀的小道長。
那小道長唇紅齒白,笑起來很是討喜,他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居士,咱們這對於驅鬼,有斬邪符和地煞符兩種。價錢都是一樣的,幽逸道士畫的是一千元一張,出家道士畫的是一萬一張,最後是祭酒道士畫的,這個太貴了,而且極其珍貴,不外賣的。”
許安然考慮了一下:“那道長,我要幽逸道士的斬邪符和地煞符各50張,出家道士的這兩種符也各10張。”
離開後,許安然和羅熙在奶茶店匯合。一邊喝著奶茶,一邊說自己今天的情況。
這兩天,羅熙去了豐省的大小十來座寺廟,求了大大小小好幾種護身符、佛珠、法器和佛像。不得不說,這個可真廢錢,還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已經花出去好幾百萬了。
許安然這裡的情況也差不多,她主要買的的符篆,還有一些銅錢和護身符。
接下來的一個月,許安然每天去道觀學習經文,跟著做早課;羅熙則去寺廟裡學習。
伊伊和呀呀被各自裝在包裡帶過去,幸好他們不吵不鬧,現在也能聽懂話了,平時除了吃東西就是睡覺,不需要人操心。
漆黑的天空,看不見一絲陽光。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籠罩,太陽在黑霧之後,照不進一點光亮。
街道上沒有行人,所有的店鋪早已關門,整個世界猶如空了一般。
詭異的嗩吶聲音傳來,一陣歡快一陣哀傷,從東西兩側向路中間齊聚。
東邊的人影漸漸靠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臉,準確的說是每個紙人,他們手持樂器在前面引路奏樂,中間有四個強壯的紙人抬轎,隊伍排起了一條長龍。
有幾個臉蛋貼著紅紙,紅撲撲的喜慶丫頭,在轎子周圍嘻嘻的笑著撒著喜錢。
還有丫頭唱起:“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發光,睇見睇見心慌慌 ……”
另一邊的人也過來了,是一群渾身裹著白布喪服的愛哭鬼,他們前面一邊吹著嗩吶,後面跟著的鬼嗚嗚的哭著,那哭聲悠揚婉轉,形成了詭異的調子,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哭聲、樂聲、歌聲交織在了一起。
他們相互交錯,各自離開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個小區裡,有個女孩在玩皮球,拍啊拍,拍啊拍,球掉到地上,滾到樹下,女孩撿起皮球,定睛一看,那哪是什麼皮球,分明是個小男孩的頭顱。
小男孩嘴裡還嚷嚷著:“太疼了!太疼了!我不玩了!”
房間裡,一個女人感覺身上很癢,可是怎麼抓都沒辦法止住這種癢意。她將全身都抓破了,一片片的紅色血痕,有的在發膿,有的在流血,還有的已經結疤。
那個女人後面的腦袋的頭髮裡,還藏著一個人臉,那張臉哭兮兮的表情,每當女人抓一次身體,那張臉就會笑起來。
新娘的隊伍一路前行,來到了寺廟前,想要進入寺廟。廟中有很多人來避難,那轎中新娘的如意郎君似乎就在此處。
丫頭們來到門口敲門,“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門內的人嚴陣以待,和尚們在主持大師的帶領下,集結在一起,誦讀經文,對抗外面的詭異。
但那女鬼怨氣沖天,只見轎子裡散出紅霧,把整個寺廟包裹其中。那些和尚不是對手,住持一口氣沒上來,吐了血。
眼看敵不過,他們讓所有人去大殿裡躲著,留下法力最高的幾人,拿著法器,準備迎敵。
一個紙人背起新娘,來到門外,新娘身穿紅色嫁衣,身姿曼妙,紅蓋頭下的臉看不清楚,只能從那搖晃的空隙之中,看到蒼白臉上向上彎著的紅豔豔的嘴。
門戶開啟,新娘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