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猛地睜開雙眼,心臟狂跳不止,恐懼湧上心頭。
她來不及多想,迅速坐起身子,手忙腳亂地從隨身空間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她用匕首狠狠割向自己的小腿,瞬間鮮血湧出,但令人奇怪的是,並未發現任何蟲子的蹤跡。
然而,許安然不敢有絲毫鬆懈,緊接著又在自己的小腿、腳部以及腳踝等多處地方劃開了許多道口子。每一刀下去,都是一陣刺痛襲來,可她強忍著疼痛,緊咬牙關。隨後,她找來一個盆,將其裝滿滾燙的熱水。經過仔細確認,水溫恰好保持在四十五度左右。
當她小心翼翼地把受傷的腿放入水中時,那股灼熱感與傷口的劇痛交織在一起,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痛得她幾乎想要落淚。但此刻已顧不得那麼多,她扯著嗓子在房間裡大聲呼喊著羅熙,讓她過來幫忙。
小悅和小鋒也聽到聲音想進來,許安然沒讓,讓他倆先在外面等著。
羅熙聞聲趕來,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結舌——整個盆裡都被染成了鮮紅之色,血水四溢。她滿臉驚愕,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許安然顧不上解釋太多,只是伸出那條仍在流血的腿,並示意羅熙離遠一點。
羅熙定睛看去,只見那伸出來的腿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流淌而下,卻依舊不見蟲子的影子。正當兩人疑惑不解之際,忽然間,許安然低頭一瞥,竟發現一隻細小的蟲子正從她的腳踝處緩緩鑽出!
眼見此景,許安然急忙讓羅熙趕緊取出打火機。羅熙按照她的指示行動起來。就在打火機湊近腳踝的瞬間,那隻蟲子身體瞬間乾癟萎縮,一命嗚呼。
許安然心裡仍舊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到位。於是,她再次翻找出一個熱水袋,小心翼翼地將其灌滿滾燙的開水後,輕輕地放在自己受傷的腿部周圍。那熱水袋彷彿一道溫暖的屏障,將整條腿緊緊包裹起來,唯有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口裸露在外。
就這樣,許安然瞪大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傷口處,不敢有絲毫鬆懈。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夜幕漸漸褪去,黎明的曙光悄然降臨。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許安然始終保持著高度警覺,未曾閤眼片刻。
確定再也沒有任何一隻可惡的小蟲子從傷口裡爬出來之後,許安然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稍稍落回了原處。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感到疲憊不堪。這時,一旁默默守候的羅熙,過來幫她包紮傷口。
許安然叮囑了她一些事情,就昏睡了過去。
當她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她靜靜地坐在床邊,陷入沉思之中:此次突如其來的夢境,想必是寄生蟲事件即將導致我的死亡,而這夢境便是一種警示。
再過一週時間,許安然便能夠再次主動做預知夢了,她暗自思忖著,首先要帶領羅熙等人儘快離開此地,接著再觀察下一次夢境所給予的暗示,而後方能決定後續的行動方向。
黎明時分,許安然一瘸一拐的,從房間內緩緩走出。早已甦醒的眾人,滿臉憂慮地凝視著她。她先是微微一笑,試圖讓大家安心,緊接著小鋒快步走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許安然坐下。
羅熙開口詢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許安然回答說:“自從那日回來之後,我始終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隨後更是察覺到小腿處傳來陣陣異樣之感,回想起當天接診過一名寄生著蟲子的患者,我不禁猜測或許自身也被寄生了。於是,我用刀劃破面板,果不其然,發現了寄生蟲。”
“寄生蟲?”聽到這三個字,羅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和興致。
許安然繼續解釋道:“這次的寄生蟲恐怕不只是我一人受到感染,所以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這裡。至於車票的問題,可以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