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看得發呆!雖然是一場生死對決,卻又好像在馬戲團看了一場表演。因為銜接得太過緊湊,太過自然,太過不偏不巧。
儘管作為“戲子”之一的令狐小蝦動作上並不怎麼好看。可是沒有任何一個環節有出錯!
回過神來,更是情不自禁心中感嘆,需要多麼靈活的應變能力和武學基礎,方能在華山掌門面前秀上這麼一波。如此對比,孟一丘以及後面連續偷襲兩劍的張立群是處在了下風。
旁邊,大日如來幾乎就成為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雙眼放光,盡是喜愛和崇拜之意,喊道:“小寶貝,寶貝,好樣的,你太棒了!”
其餘三大邪神也湊上來,儼然失去了中年婦女該有的莊重,替令狐小蝦歡呼。
令狐小蝦抓了抓頭皮。尷尬的笑笑。料想不到,自己孤身前來,總算有人記得自己,還為自己喝彩鼓勁。
習武之人大體都知道,進攻難,守更難,因為怎麼攻心中有數,但怎麼守卻要一個反應的過程。所以,能夠守得這般行雲流水的令狐小蝦顯然是更勝一籌。
此時的孟一丘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淡定,他的臉色已經鐵青,張立群欲持劍上來助力,卻被他阻止。
張立群本來沒說什麼,卻還是道:“何必呢?”
孟一丘道:“那是屬於我的尊嚴!”
張立群道:“尊嚴有什麼用?難道比命還重要?”
孟一丘道:“那不僅是一個華山劍客的尊嚴,也是作為……師父的尊嚴!”
張立群道:“大敵當前,就算打贏了眼前的令狐小蝦,難道你要憑一己之力打贏所有人?”
孟一丘道:“勝敗是其一,氣節更重要。無須再多說什麼。看好了。”
令狐小蝦站著,聽著這對師徒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
此時,孟一丘突然吟起詩來: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是一首古人寫泰山的詩。從華山掌門的口中念出,令人奇怪。
吟詩本來也沒什麼,打架的時候吟就有點怪異了,吟著吟著孟一丘的臉色也變了。到尾處,變得幾乎怪異,甚至充滿憎恨。
令狐小蝦聽著,看著。除了孟一丘,他同時也發現,張立群的臉色也怪異起來。他眼睛死死地望著孟一丘。
只見孟一丘身形一正,又微微前俯,雙手在身後,劍尖抵地,拖著劍衝向令狐小蝦,到得半途,一人突然化成兩人,一前一後。
令狐小蝦大為驚訝,怎的突然多出一個孟一丘?但他隨即緩過神來,那一定是透過快速移動的輕功給人的幻覺。
都說華山劍法獨到。這一變化,讓人大開眼界。
令狐小蝦心中難免焦躁,冒出兩個字:“糟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揮劍亂劃,衝了上去。
只聽得鐺鐺聲響,似有三人交錯而過,實則只有二人。旁人也根本看不清他們剛剛是怎麼撞到一起,又是怎麼分開的,但發出的撞擊聲表示起碼過了七八招。
孟一丘毫無表情地轉過身。如果沒有失誤,令狐小蝦現在身上起碼有一處重傷,三處輕傷。
然而,令狐小蝦正望著孟一丘,他的身子不僅完好著,並且還在笑。只有那把劍已經扔在地上,劍身有多處齒痕。
這多少令人奇怪,又令人失望。
“你!”孟一丘完全不信,看了看自己的劍,又看了看令狐小蝦。
令狐小蝦還在笑。只因為孟一丘這不信、疑惑、憤怒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又抓頭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孟一丘問。
令狐小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