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講話有趣的人。
忽的,令狐小蝦從樹枝跳了出去,一般人都是往下落的,但是令狐小蝦不同,他的身子橫了過來,就像跳入水中,緊接著一個翻身,人竟旋轉著朝正飛在沈秋心頭頂的白貓衝去。
這一招其實也並不值得太稀奇,其原型乃是崑崙派的鷂子翻身,連沈毛毛也會一點,只不過令狐小蝦用得不倫不類,卻更顯精妙,就好像身上也長有翅膀。
沈秋心驚呆了,世上居然有這樣的輕功。
但是那隻白貓畢竟敏銳,它立即往上飛去,令狐小蝦抓了個空。
“啊呀!”他叫了一聲。
沈秋心往旁邊靠,給他留個落地的位置。可奇蹟又發生了,令狐小蝦的身子在空中瞬間豎正了,他本來應該完全無法抗拒落下的勢能,他本來應該是橫著的,但是他雙臂張開,左腿收起,右腿垂直與腳成勾狀;瞬間,雙腳交替,人竟朝上空衝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所有正在打鬥的人都停下了。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對輕功的理解。
女人現在終於明白了在懸崖那一晚,為什麼這個人可以跳過那道數十丈寬的崖溝,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的寒雪銀針為什麼被這個人完完全全的躲了過去,她甚至開始走神,不知道這個人還能不能越過更加難以想象的障礙,在那個她既熟悉又恐懼的地方——雪炎。
靈清沒有看見。她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她等著外面停下打鬥,和父母還有沈毛毛一起上路,她對令狐小蝦如此信任,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喵嗚!喵嗚!”白貓的腳被令狐小蝦抓住了,猛拍打翅膀,卻怎麼可能提的起一個人。
令狐小蝦又嘿嘿一笑,落到沈秋心面前。道:“這貓肉烤著好吃。”說完,反手抓住它的兩個翅膀,一把塞到沈秋心手裡。就像抓到了一隻野雞。
沈秋心是既驚歎又手足無措,她看著令狐小蝦,實在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令狐小蝦把搶來的衣服脫了下來,順便將臉上的香灰抹掉。黑黑瘦瘦的臉,有一道小小的刀疤,一身灰色皺巴巴的衣服,有幾處破洞!
“果然是你!”其實,這句話沈秋心已不必說。
“小蝦叔!”沈毛毛高興的叫喚。
“老毛!”
“我一看剛剛那一招,就想到是你,小蝦叔!”沈毛毛樂呵呵的。她見過令狐小蝦在海邊練這輕功,海風狂吹時,令狐小蝦就像一隻鳥,剛剛這樣的翻躍接兩次也可以,誰都不知道令狐小蝦一方面是自己借自己的力,一方面是借了風,同時也是他本身就保留了那股初始之力。
“老毛,幾日不見,你既然也會打架了。”
沈毛毛竟也抓抓頭皮,道:“別人要打我,我自然要打回去。”
令狐小蝦笑著。轉過身去,女人已經坐到了轎子裡,臉已經沒有剛剛那麼冰冷,她居然揮了揮手。
徐風俊、阿風、阿月等眾人回到了轎邊。
“看來,那天風火雙傑合騎的馬就是被你一掌拍的七竅流血的!”令狐小蝦朝徐風俊道。
徐風俊道:“是我拍死的。你想為那匹馬報仇?”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那馬挺可憐。”說這話,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匹被他差點騎死的馬,如果小河漲潮,恐怕要淹死了。
徐風俊不說話了。他是一個很懂規矩的奴才,因為轎子裡的女人開口了。
“一山還有一山高,看來是我疏忽了。”
“你疏忽的事多了,有一件事說出來,你更吃驚!”令狐小蝦道。
“什麼事?”
“告訴你也無妨,錢連城沒有死!”他故意說的有點大聲。
“他沒有死?”女人沒開口,徐風俊驚訝的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