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給騙了,虧了不少銀子。”
阿玫一驚,忙細細問之,這才搞清楚發生了何事。
陳伯因“看到了”人們對於料酒的需求,於是開始大批次泡製料酒並往外出售,最開始是很受人們歡迎的,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料酒滯銷,連帶著酒肆也無人光臨。
直到前些日子小廝從街上回來,帶回了叢寬被捕之事,還提到了市面上有人在白送料酒。
那人不知是誰,但送的料酒量大,足足有他的一倍多,而且味道相差無幾。
人們心底就開始犯嘀咕,覺得陳伯是從這人手裡免費搞來的料酒,然後再抬高價、降低量賣給城民。
也正是因著這個,陳伯的酒肆口碑盡失,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他這次來,是替張伯抓藥的,正巧路過抱月小館,就進來訴訴苦。
他沒想過阿玫會幫他什麼,只是這些日子裡,他將這件事情憋在心裡,誰都不能說。
往日還有個張伯,可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張伯的傷痊癒得很艱難,陳伯不想讓他過分憂心。
和阿玫說完,他起身就要離去,阿玫硬是給他塞了一些吃食後才肯放他走。
蹭吃的老人也吃完了,起身離去,阿玫收拾完碗筷後突然覺得渾身疲憊,坐在櫃檯後閉目養神。
陳在也去顧府中給吉佳送飯了,他順便還帶了顧羨的。
在顧府門口,他瞧見郡主和公主站得有些近,忙垂頭假裝沒看見,行禮後快步往府中趕。
一進府,瞧見四皇子在,他沒敢將七殿下的飯食拿出,急忙行了禮後匆匆跑向吉佳養傷的屋子,先把他的那份給了他。
阿玫做的飯一直是色香味俱全的,吉佳哪怕心裡有芥蒂,也難以和飯食過不去。
今日午飯,她做的是:栗子燉雞、蒸蛋、南瓜肉沫黎祁,剛開啟食盒,香氣就撲鼻而來。
吉佳吃過飯後,沒像往常一樣直接躺下,而是問:“徐夫人……還將那些有毒的調料存放在房間裡?”
陳在隨口道:“應該吧,我也不能進她的房間啊。”
他瞧見吉佳面上的神情,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自責,便說:“寬心啦,那東西有毒你又不知道,若真追究起來,還是要怪外頭那個。”
陳在用嘴往院子方向努了努,悄聲道:“若論對丞相小姐的感情,徐夫人必定比你深。”
“你瞧瞧,這次事情過後,她可曾對你耍過臉子?”
吉佳被說的有些駁了面子,小聲嘀咕,“別說我了,你不是也有錯?若不是你心軟,將那小孩放進後院中給他吃食,又怎麼會讓他偷走殿下定製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