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的伶牙俐齒打得他措手不及。
更何況,他確實沒有證據。
阿玫的孃親在世時,經常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可他從不在意是如何做出來的,每次只管吃。
她也從未同他說過什麼食譜。
不過聽說阿玫也在搗鼓稀奇古怪的吃食時,他下意識地就認為,她一定得了她孃的秘方。
若是能將秘方要出,不僅得了一個商機,更能還原出她孃的手藝。
和離之後,他從未思念過這個人,卻不停地回憶她做出的飯食。
這些年他嚐遍了整個澄縣的酒樓,也尋遍了外地的酒樓,甚至還去京城吃了一兩次,可始終尋不到那個味道。
那種味道漸漸成了他心底的執念,每個夜晚都出現在他的夢裡。
徐裕不願放棄,只道:“此事我已經報了官,剩下的你同張大人說吧。”
“有什麼好說的。”顧羨終於開了口,“本就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何必牽扯上其他人。”
見顧羨參與進來,夾在中間的張大人徹底慌了,但這兩位他又不敢勸,只能求助地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忽略了他的視線。
“顧公子有什麼好怕的?若這配方真是你的,那她是否在此處也根本不重要。”徐裕像是抓住了把柄,臉上的漲紅漸漸褪去,變得安然自若了起來,“隨便找個人來,只要給配方,相信一定能做出一樣的味道。”
說著話時,吉佳從門口進來了。
他從外面隨機買了幾家小魚乾,全部攤開放在了桌子上。
而門口也漸漸擠了一些人,他們有的是來看還有沒有免費魚乾,有的是聽見了爭吵單純來看熱鬧的。
見到徐老爺和他女兒都在這,眾人更精神了,三兩個人去傳話,沒一會兒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張大人汗涔涔地,看著吉佳給在場的人分發小魚乾。
遞到他面前時,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可吉佳像是看不出他的窘迫那般,站在他面前不走了。
他只好伸手拿了一塊。
手抖得差點將魚乾掉到地上。
郡主和公主也都各自拿了一塊。
大家都放在嘴裡嚐了起來,郡主咬了一口就蹙眉吐掉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徐裕臉黑了。
顧羨輕鬆地笑道:“怎麼說,你這魚又苦又甜,還有沙礫。”
說著,他將魚乾從中間掰開,裡頭的內臟一點都沒處理。
他毫不客氣地點評,“說句實在的,你做魚乾這個生意,完全在暴殄天物。”
向來和徐裕一個陣營的四皇子也點了頭,將廉價魚乾嫌棄地扔到桌上,很不要臉地去蹭了阿玫的魚乾放進嘴裡,滿意地哼唧道:“確實,吃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配方。”
“算不得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