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前面在賣,廚房在緊急製作。
戚三娘一直跟著阿玫,這些吃食她都可以獨立完成,便留在了廚房。
不到半日,果酒已經下去了大半,來送酒的是張伯,他瞧見這果酒如此好賣,便也嚐了一口。
冰涼的果酒酸甜可口,下肚不覺辛辣,就算是喝不得酒的也可以品嚐一二。
張伯一邊咂著嘴品酒,一邊琢磨著那劉老二。
阿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您老認識他?”
“他那娘我不認識,但他,我很清楚。”張伯小聲道:“你娘在世那會兒,我就見過他。”
“彼時的他不過是個小兒,可模樣,與現在毫無差別。”
阿玫擦乾淨了手,看了眼店裡,見沒別的事,便靠在一旁和張伯嘮嗑,“那您可還記得,他有一妹子?”
昨夜的劉老二是那樣說的,可他喝醉了眼花也是有可能的。
張伯又喝了口酒,閉了半天眼,就當阿玫以為他要睡著時,張伯開口了。
“有,”張伯往廚房努了努嘴,言下之意不說自明,又道:“當時他娘嫌棄她是個女娃子,便扔了河中想淹死。”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你央求著你娘救她。”
……
今兒一天過得飛快,阿玫查賬時,發現魚乾賣的並不是很好。
想來應是覺得這魚味道大,不願去嘗試,便告知戚三娘,“日後每桌送一小碟魚乾,他們嚐了,若覺得不錯就會買。”
“若實在不合口味,就換個別的。”
戚三娘應了下來,正巧,新釀的一批果酒好了,她們便一起將果酒濾出儲存。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小館的門,阿玫出去一瞧,居然是個穿著官服的人,於是垂眸道:“大人見諒,這個時辰已經沒剩下好的吃食了。”
“不瞞徐夫人,我今日就是特地來的,隨便什麼都可。”主簿和善道。
阿玫不好再拒絕,便端了些剩下的麻椒小魚乾給他,又送了一小壇新釀的果酒。
正好此時,廚房裡的晚飯開鍋了,主簿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口,“夫人做的是什麼?好香。”
“桂花餅子,昨兒個新採的桂花。”阿玫瞧見主簿隱忍的臉龐,笑道:“您也嚐嚐。”
說著,兩張熱氣騰騰的餅子就上了桌,阿玫又淋了一點桂花石蜜上去,桂花香與熱氣相融,勾得主簿肚子裡的饞蟲直叫,顧不得燙手,拿起來就往嘴裡送。
香甜軟糯,這餅子咬開分明是雜麵的,可吃進嘴裡,一點澀感都沒有。
兩張餅子下肚,主簿意猶未盡,“夫人,明日可還有桂花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