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左邊那個是告狀叢寬殺人的車伕,心中總算是有了底。
“都帶走,回縣衙。”
“是!”衙役們齊聲應道,氣勢夠足,仵作的頭也不由自主地高揚起來。
還是這種感覺妙。
回縣衙後,仵作先跑去了正廳,瞧見正廳內安安靜靜的,縣令正在處理公務,知縣也老老實實地坐著。
除此之外沒別人,她就知道,主簿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還沒開口,縣令就先看見她了,起身走到側廳裡,仵作見狀,就吩咐身後的衙役們將人押到側廳。
“哪個是?”縣令沒想到她抓了兩個人回來。
“這兩個人中有與徐府來往的,就是。”仵作篤定。
縣令剛坐下,就聽見衙役通傳門外有人找他,於是只好起身,將審問的環節交給了仵作。
事發突然,徐裕被判、車伕替罪的訊息還沒正式通傳出去,被綁來的兩個車伕都很懵,瞧見縣令走了,就有一個膽大的問道:“小娘子,敢問我們犯了何事?”
仵作看向他,發現這人是個面生的,“小娘子是在叫誰?”
見她冷了臉,面生的車伕也挪開目光,閉上了嘴。
他本本分分做人,從未來過縣衙,只聽旁人說起是官老爺,卻從未聽說過有官娘子。
因此,他權衡一番,便只好叫了小娘子,卻沒想到引了她不快。
仵作瞧見他的不以為意,也不耐煩起來,隨口審了幾句,就當走了個流程。
等到目標人這裡,她打起精神,問了幾句,目標人都一一作答,看起來是很服管的那一類。
審完後,仵作也沒事幹了,就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等待縣令回來。
剛開始,他們還沉得住氣,沒過多久,那個面生的就先忍不了了,他猛地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仵作面前,一拳砸向了桌面,怒道:“你這是在耍我們玩呢?”
門外有衙役聽到了聲響,迅速跑進來,將鬧事的壓下。
就算被壓住了,他也一臉不忿,恨恨地看著仵作。
仵作莫名其妙,“我沒惹你吧?”
不過是走個流程,最後又不抓他,在急些什麼?
目標人都沒急呢。
想到這,仵作突然感覺屋裡空了一塊,掃視後發現目標人不見了。
她急忙起身,衝出去之前撂下一句,“壓住他,別放手,等縣令回來。”
還沒跑到門口,就看見目標人被縣令鉗制住了。
仵作鬆了口氣,縣令倒是滿臉笑意,“多好,這獵物直接送上門來了。”
仵作看著衙役們將他押入大牢,“還有更讓人高興的呢。”
她回想那個面生的車伕的異常表現,有些無語,“好像是有個獵物主動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