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怔住,把醒酒湯給他端過去:“喝了。”
沈鬱寒倒是很聽話,視線從她臉上落在她手裡的碗上,很快接過來一飲而盡。
江晚梓下意識去接他的碗,被他躲開,“我來收拾。”
他拿著碗轉身走進廚房,把剩下的醒酒湯喝了,並把鍋和碗全洗了。
江晚梓看著他動作,眼中劃過詫異。
沈家傭人很多,他從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即使跟她結婚,也基本沒下過廚房。
當然,家裡的活兒有的是人做,也輪不到他。
只是現在……
他似乎變了很多。
江晚梓沒說什麼,攏了攏衣服:“喝完,身體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我休息了。”
說完,她鑽進自己房間。
他扭頭看去,女人已經把門關上,面對他怎麼突然喝酒了,喝那麼醉怎麼來找她,隻字不問。
就好像他對她來說,不過是她在路邊撿的一個陌生人。
這個陌生人喝醉了,倒在路邊,基於人道主義,她伸出援手把他帶回了家。
心裡的失落逐漸加深,沈鬱寒回過頭繼續手裡的活兒,冷不丁自嘲地笑了聲。
他怎麼還敢奢望那些?
明明冷待她的人是他,明明傷害她的人是他,導致孩子沒了的人是他,導致她墜江的人也是他,這一條條,一種種,是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原諒了。
原諒都得不到,何談得到她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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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江晚梓後背靠著門板,深呼吸著。
她怎麼這時候把他領回了家!
她仰著脖子,望著天花板,回想他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場景。
不得不承認,那瞬間她非常害怕,害怕他永遠醒不來了。
江晚梓喉頭滾動,眼眶裡有眼淚滾落。
她伸手抹去,低眉望著那溼潤的指尖。
為什麼?
這一刻她好像在慶幸……
慶幸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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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床上的手機震動,江晚梓吸了吸脖子,走過去拿起。
是孫芊芊給她發來的簡訊,說她今晚公司給她組了新人歡迎會,可能會很晚回家,讓她不要擔心。
江晚梓給她回了一句“注意安全,今早回來”後,便把手機放在一邊。
她洗了個澡,出來時用乾毛巾擦拭頭髮,感覺口渴出來客廳冰箱拿水喝,沒想到門一開,發現沈鬱寒還坐在沙發上。
他身體往後靠,腦袋靠在沙發靠背,手搭在額頭上。
旁邊的檯燈光昏暗,在他臉上折射出清晰的明暗,他眉頭緊擰,似乎很難受。
江晚梓臉色沉下來,走過去:“你怎麼還沒回去?”
他似乎沒聽見,沒什麼反應。
江晚梓狐疑,走到他跟前彎下腰,眉頭皺得老高了:“沈鬱寒,你又耍什麼花招?我告訴你……”
話音未落,江晚梓腰間壓上一隻手。
手把她往前一勾,江晚梓身體不受控制地跌進他懷裡。
男人兩腿張開,她幾乎以半跪著的姿勢靠在他胸口。
胸膛寬厚滾燙,熱氣瞬間把她籠罩,江晚梓頭髮還沒幹,趴在他身上時長髮鋪下來,發涼透著涼,撩過他有力的手臂。
“沈鬱寒,你幹什麼!”江晚梓被他惹火了。
剛剛是吻她,現在又抱她,變著法地佔她便宜是吧?
她就不應該把他領回來,狼心狗肺!
江晚梓想從他懷裡起來,發現他勒得很緊,幾近讓她喘不過氣來。
許是她動得太厲害,男人擰著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