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洗漱完出來時,門被敲響。
外面傳來女傭的聲音:“江小姐,陳先生特意交代,讓我給您送套羽絨服過來。”
江晚梓走去開門,女傭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正好是一套嶄新的、疊放整齊的白色羽絨服外套。
見她沒出聲,女傭徑直走進房間,把衣服放在沙發上。
“小姐,我先下去了。”
“等等。”
江晚梓想起什麼:“昨天放在這沙發上的那套睡衣和衣服是誰放的?”
“江小姐,是我放的。”
“陳先生授意?”
“是的。”
江晚梓眉頭擰了下,沒再說什麼。
見沒什麼事,女傭說了聲後就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江晚梓走過去,站在那套羽絨服面前。
她靜靜看了一會兒,再低眼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心情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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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江晚梓沒有穿那件外套,而是把沈鬱寒那件外套穿在身上。
雖然薄了些,但還是挺暖的。
“江晚梓,你真的一個人過去,就不擔心陳生對你做……”
沈鬱寒想了很久,決定還是過來看看。
對一個陌生人好,不是陳生的脾性,對一個陌生人女人好,更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可陳生卻一直在做違揹他一向做事風格的事情——對江晚梓的關注和好到不像話。
話音剛落,男人視線瞅到她身上的那件外套,最後的聲兒突然就沒了。
男人眉頭挑了挑,饒有興致地看她身上的外套。
那是他的。
這一點他認定之後,那強烈的歸屬感把他整個人吞沒,就連溢位的醋意都消減不少。
江晚梓自然沒看出他心裡活動,眼睛下意識看向他被打的眼尾:“擦藥了沒?”
“嗯。”
江晚梓頷首:“我去找個陳生,你先回去休息。”
沈鬱寒抓住她手,“我跟你一起去。”
江晚梓回頭看他。
她已經隱約猜到,陳生跟她事是她被江軍毅接回江家之前、她在劉婆婆家時候發生的,記憶裡沒有他的參與,他在場,不知道陳生會不會介意。
沉默的幾秒裡,沈鬱寒整個眸色都黯淡下來。
他鬆開她手,扯了下嘴角:“那你自己過去吧。”
江晚梓沒說話,轉身抬步走了。
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
以前的事他雖然沒有參與,但她現在既然在慢慢開始原諒他,那讓他知道,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看到她去而復返,沈鬱寒眸色瞬時亮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沈鬱寒,你跟我過去吧。”
“好。”
男人大方地牽起她手,快步往陳生住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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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住在後院,那裡是豪華別墅群,花園裡的花草開得嬌豔嫩綠,伴隨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種生活在鳥語花香的自然世界裡。
舒適、自由。
陳生正在給花澆水,聽見腳步聲,頭也沒回:“看來江小姐很想知道當年的事。”
“當年我身患肺癌晚期,原以為命不久矣,沒想到幸得醫術高超的醫生治療,保住一條小命,”江晚梓走過去,“但也因此有了後遺症,以前的很多事想不起來了,只隱約覺得陳先生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聽到“肺癌”這兩個字,陳生身形猛地一僵。
“確實眼熟,因為我們以前確實見過。”他放下灑水壺,轉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外套時,眯了眯眼。
送去的外套沒穿,倒是穿了沈鬱